太宗最终决定接受了房遗谦的意见,向揭禺提出将安世克押送到长安,由安世克代替其在长安作人质。至于揭禺那边商讨的过程不作详述,但揭禺也接受了这一道圣旨。在安世克被安全送到长安后,房遗谦才微微松了口气,却不想又一风波不知何时已起。
“圣上,微臣认为高阳公主私通辩机和尚,这是为我大唐描黑,为我大唐所不齿。”太宗只找了房遗谦,太子李治还有国舅长孙无忌商讨关于抓住一小偷偷盗出一个皇家女性所使用的玉枕之事。小偷供述自己是从一个和尚的房间里盗来,而那个房间的主人正是金昌寺的辩机和尚。
“国舅大人,就单凭一个玉枕,你就断定是高阳公主所有,是否太过武断了。”房遗谦自然不相信长孙无忌的说法。若是他不曾和高阳成亲的话,他或许会相信,因为他觉得那可能就是天命。
不过也如房遗谦所料,长孙无忌却满是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道:“驸马,那玉枕是皇家的东西,而那精细的做工和精选的玉石,还有那样式。老夫也只从高阳公主的寝宫之中见过。关于这一点,驸马大可不必怀疑。而且,就算公主真的和辩机私通,老夫想驸马不知晓也甚是合理。毕竟,驸马先前为了大唐在雁门那儿忙于战事,长安这边的事情怕是也自顾不暇。……”
“国舅,本太子觉得你这话说的有些欠妥当。”太子李治打断了长孙无忌的话,他站起身对太宗作揖道,“父皇,不说别的。光是十七皇姐的性子,父皇应该最是了解,更何况,十七皇姐自从被诊断出有孕之后就长住她自己的寝宫,再者,十七皇姐搬回寝宫与驸马去雁门是前后脚。又怎么可能常去金昌寺呢。”太宗听完点了点头。
但长孙无忌却不罢休道:“圣上,微臣听说,驸马与公主新婚之时,两人关系并不好。而那段时间,公主时常带着随从去树林里打猎。而那个叫辩机的僧人就曾经在树林中生活过一段时间。而驸马和公主关系和睦也是与此隔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这一点,我想驸马应该不会否认吧。”
原本以为房遗谦会慌张的长孙无忌并没有看到他预期的效果,只见房遗谦淡淡一笑道:“那长孙大人是否知道公主与辩机相见那天,遗谦正在辩机的草屋中做客呢。”长孙无忌显得有些惊讶:“什么?”
房遗谦朝太宗一作揖道:“圣上,微臣与那辩机和尚算是故交。而那日,是微臣带着公主去那儿做客,介绍他二人相识。如果圣上不相信的话,大可找辩机和尚对峙。”太宗一听到这儿,便蹙起眉头。
虽说辩机和尚也来过皇宫几次,但与高阳就算见着面也只是点头之交。全然没有什么私会迹象,但这玉枕……
“父皇,儿臣觉得这可能是有人为了败坏十七皇姐的名誉,破坏皇姐和驸马的感情。想让他们分开,然后可以借机助长自己在朝中的势力。”太子李治一面说着一面眼睛朝长孙无忌那儿瞟。
太宗自然没有看漏太子的眼神,但他满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毕竟,长孙无忌是已故皇后的哥哥,再加上长孙无忌的功绩。他还是不太希望对他下达什么过分惩处。倒是长孙无忌全然一副事不关己,自己只是道听途说的表情说道:“关于这一点,老臣确实没有想到过。这是老臣的失误。恳请圣上荣老臣去查明此事。”听到长孙无忌这一请求,房遗谦微皱起眉头,心中想到:“若是真的让你去查这件事,才叫真的不稳妥。”
房遗谦便道:“圣上,虽然长孙大人这是好意。但微臣并不希望让长孙大人太过劳累,毕竟他是太子太傅,身上肩负着将太子殿下培育成优秀的储君。再加上,这件事情说白了,不过是微臣的家事。微臣觉得既然是家事,还是由微臣自己来调查处理。就不必劳烦长孙大人了。”
太子李治听后,也应声道:“儿臣也觉得这样最为稳妥。这流言虽不入耳,但交给驸马变作家事处理也无不可。待驸马查清真相,再由父皇摆布圣旨为皇姐正名。”太宗细细思量,起初缄默不语,接着点了点头:“那就照着太子和驸马的意思去办吧。”随后又对长孙无忌道:“无忌啊,这是孩子们自己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去处理比较稳妥。我们这老一辈的,能休息就休息,少操些心也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