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是没亲眼见到,只是在后来爷爷醉酒后才听说,那个疯婆子居然将那陈小公子头上的朱砂抹了去,还给他松开了绳子。
也幸好爷爷做了多重防备,在东南西北放下四个小人,用作隔断阴阳两界,让那小公子无法跑出房来。
我们一起走了进去,将房里的灯打开,看见屋内一片狼籍,纸钱飞的到处都是,桌子沙发全都散乱的倒在房内,地上到处都是碎玻璃渣,在墙角处,还有一滩鲜血。
我在爷爷的怀里,眼睛瞟见了倒在地上的陈小公子,见他脸色苍白,紧闭着眼睛,左手的手腕处,绑着一根细细的红线。
后来爷爷告诉我,这是强行锁了他的气门,让他无法活动。
经过这么一闹腾,众人都没了睡意,大家一同将大厅的沙发摆好,窝在上面等着天明。
当然,我就不一样了,晚上吃的饱饱的,又是长身体的年龄,看着他们一个个不说话,我打了几个哈欠,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我看见大厅里多了一个很大的纸箱子,里面装着些香纸蜡烛之类的东西,再看看地上,那个陈大公子也不见了身影。不知怎么回事,我感觉今天这大厅里比昨天亮敞了许多。
我赶紧爬了起来,昨天听到什么出城之类的对话,我猜爷爷今天肯定又要去什么地方,赶紧跑去找爷爷。
出了房门,爷爷正站在那里抽烟,陈国正在跟他说这什么,爷爷连连点头。
见我出来了,陈国给旁边的汉子使了个眼色,那汉子拿着个黄色的软东西放在了我的手上,说道:“小弟弟,这东西叫面包,刚刚从店里带回来的,你拿去当早饭吧。”
这东西刚一放我说上,我就闻到一股香味,惹得肚子都开始咕咕叫了起来,连忙看向爷爷,见爷爷点了头,我才吃了起来。
“老先生,差不多就是这样了,我们现在出发吗?”陈国的话已经说完,爷爷吩咐他将房里的东西带上,我们一同上了车。
虽然已经是改革开放,可我们这里只是一个中部地区的小县城,路上也看不到什么汽车,出了城后,路上就只剩我们这一辆车子了。我发现,我特别喜欢坐车,窗户外的风吹在脸上非常舒服。
上山的路不好走,七拐八拐,我们终于到了目的地。
陈县长带着一群人,早就在这里开了工,这个拐角的马路,已经被砸烂了一半。
我见他满头大汗,脑袋上顶着个黄色的帽子,在那里骂骂咧咧的。见爷爷下了车,连忙走了过来,说道:“唉,老哥哥,你可算来了,这路都挖了一半了,可什么都没有呀。”
“嗯?不可能呀,那天就是在这里出的事,弟弟直接用压路的机器将这里给平了。”陈国接上话来。
“畜生,你闭嘴。”陈县长现在非常不待见陈国,听他说话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