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公子,这尸骸铺路,受万人踩踏,灵魂死后不得安宁,可是最残酷的刑罚。那工人无缘无故受了这等折磨,自然是怨气冲天。”爷爷对着陈国解说道,随即从包里摸出了一根烟,点上了。
“唉,老哥哥,您说这事到底要怎么处理吧,我这就全听您的了。“陈县长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爷爷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着陈国说道:“大公子,这件事情发生有多少天了,在什么位置,还请你如实说出来。”
陈国此刻已经爬了起来,坐在椅子上缓缓说道:“算上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那处地方,是去往县城南边那个山村的路,往城外走三十里,在第四个拐弯处,便是那名工人受害的地方。”
爷爷掐着手指算了算,说道:“这事情,不能再拖了。再过两天便是头七,若是灵魂找不到自己的尸首,便会永世不得超生,那你的弟弟,恐怕也难逃一死。”
听到小儿子可能会死,陈县长一只手抓着爷爷的手腕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爷爷握住他的手,说道:“陈县长,您赶紧找上一帮子人,务必在明日午时之前,将那名工人的尸首给挖出来,记住,一定要在午时之前,若过了午时还未找到,马上带着所有人离开那处地方。”
陈县长点点头,回道:“好,我马上叫人去办。”
爷爷又对着陈国说道:“大公子,你将那工人的住处,生辰八字,以及那天发生泥石流的详细情形,全都说与我听听。稍后你哪些纸墨来,我给你写个单子,上面的东西务必找齐全了。”
陈国捂着嘴巴,点了点头。
交代完这些,爷爷也做了下来,拿起筷子准备吃饭,说道:“都别愣着了,赶紧吃饭吧。”也不管他们两人,爷爷也开吃了。
吃了约莫半小时,四人走出了饭店。
刚一走到车子旁,那司机便赶了过来,低声对着陈县长说道:“团长,您终于下来了,夫人自己开了一辆车,跑远了。”
陈县长叹了口气,说道:“不用管她了,我们回去吧。”说完,径直上了车,陈国也跟了上去。
我在一旁看着,拉着爷爷的手问道:“爷爷,爷爷,那人为什么老叹气呀。”
爷爷弹了我的额头一下,说道:“你个小鬼头,就跟你为什么老捣蛋一样。”
我捂着额头,鼓着嘴巴气呼呼的看着爷爷,他每次弹我,虽然不疼,但却让我的额头痒痒的。
此刻太阳已经落山了,街上虽然有了路灯,可却照不亮所有的地方。
我吃的饱饱的,此刻兴奋的看着窗外,一个又一个路灯靠近又远离,看的我心情激动,脑袋跟着随着路灯晃来晃去。
终于,前方隐约能看到陈县长的家了,可不知为什么,那处明明开着灯,却总有些模糊,我揉了揉眼睛仔细看去,仍然是有些看不清楚,连忙将脑袋缩回了车窗内,问道:“爷爷,为啥那栋大房子总是模模糊糊的,是不是我眼睛有问题呀。”
爷爷听了我的话,眉头一皱,看了看前方的大房子,掐着右手算了一算,大喊道:“不好!快赶回去!你们谁身上带了线头,赶紧给我!”
那司机被爷爷这么一嗓子,赶紧加大了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