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谢念孝无论是做人还是打牌,那都是一等一的机灵,哪怕是搓了这么多年麻将的文茵,跟他打了几圈后也不敢说自己能比得过他。这人记忆力极强,触感敏锐,过手的牌放在了哪儿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偏偏还只笑呵呵的装傻,然后不声不响的就拿下一局。
几人玩了好几圈,文茵胡了一把,仁王世子胡了四把,谢念孝也胡了四把,这一圈已是到了赛点,众人都聚精会神的盯着牌桌。也不知这二位都摸到了什么好牌,一直都小心翼翼的,文茵看不得这局面一直僵着,主动打出两张好牌喂给二人;仁王世子竟然有些走神,一张关键的牌差点没吃上。
这时,文茵不慎将一张牌蹭到了地上,赶忙俯身去捡。这牌桌上是一派云淡风轻,牌桌下却是活色生香;只见那月娘一只小脚褪了鞋袜,正搭在仁王世子的大腿上轻轻揉捏着,仁王世子也不客气,一只手便在这牌桌下或轻或重的把玩着月娘的那只玉足。
文茵此时很想去洗洗眼睛,捡了牌坐正的时候已是满脸通红。仁王世子瞧着她这样可算是找到了反击的机会,就着她刚刚询问自己的话明知故问道:“文家娘子可是哪里不舒坦了?怎的这脸通红通红的?”
文茵轻咳一声道:“无事,不过有些头晕罢了。”
沈修远抚了抚她的肩道:“微臣替茵娘陪世子爷玩几圈;茵娘且去歇息吧。”随后便不由分说的将文茵拉起,自己端坐在仁王世子的下家。
这麻将对沈修远而言也不是个强项,文茵连谢念孝都送了,那沈府自然也是有的。不过沈老太太爱玩,沈大夫人也喜欢没事打两把,是以沈修远在家休沐时也会凑个手,同乐一番。
文茵一听,如蒙大赦,赶忙行了个礼就告退了。仁王世子挑了挑眉无意道:“沈少卿对这文家娘子可是有情有义啊,何故还不定下这桩好事呢?”
沈修远淡淡道:“微臣现在还是以皇差为主,婚姻大事总得等到公事忙完再定。”
仁王世子摇摇头,意有所指的笑道:“文家娘子如此出色,沈少卿可要好好把握,莫要被人捷足先登了啊。”
“世子爷之告诫,微臣谨记在心。”沈修远也是毫不相让,二人目光相接,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敌意。
谢念孝此时笑着打了一张牌道:“世子爷,这张您要吗?”
仁王世子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二人,挑了嘴角道:“本世子就谢过谢少卿了——胡了!”
不过是打牌,简直玩出了无间道的气氛。文茵倚着窗户和如风撇撇嘴小声道:“唉,感觉今天出来玩这一回,比我在店里忙三天都累。”
如风抿了抿薄薄的唇,也不好说什么,文茵笑笑道:“我也不是埋怨谁的意思;不过来了这么一遭竟然意外的了解了你的内情,那这一趟还算是有点价值。”
如风看了看左右,得意的白了她一眼道:“口甜舌滑的妮子!你家小情人怕是一听说你来赴宴,就候在这边准备救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