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小区用了多年的水管,为了保证水质和健康,必须统一进行更换了。
那这样一来,去上海的计划还得再往后推迟两天了。
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何夏夏没按时盼来父母,家里倒是来了个客人。
她是钱慕的堂妹,一本毕业后就留在上海工作。
人如其名,的确很任性。工作挑三拣四不说,还对生活要求很高,很多事情都按着自己的性子来。
老的住院,小的生病,男人又出差,何夏夏实在是没有任何准备。
不仅工作不能专心,还身心俱疲,每天都愁眉不展。
她也深深感受到家人身体健康的重要性。
可到底如何是好?
“你叔和你婶在医院,你堂哥出差去了。”何夏夏言简意赅,意思再明确不过了,她来得真不是时候。
“我知道,来之前我给叔打了电话,他说我来得正好,可以帮忙送下饭,和婶婶聊聊天,甚至转手帮你照看一下阳阳。”
看着她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何夏夏直觉她都还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小孩子。
想到他们钱家的人说话都是这样,喜欢先斩后奏,何夏夏脸色阴沉了不少,一边叠衣服一边若无其事地回击道:“嗯,那你坐着吧。晚点汤煲好了,你帮忙送去医院。”
客厅没有回应,她觉得如此沉默也好,虽然她不否认这丫头来了还的确能帮上一点小忙。
她不用去面对公公那脸色,反而轻松。
一个多小时后,钱任性拎着午餐来到了医院。
黄琴刚喝了一口汤,就觉得没点味道,喝不下去。
一看她皱眉的样子,钱有望就猜出了个大概。
“喝不下去对吧?我早就跟你说过,家务得放手。我们要是有个好歹的话,这个家还指望她来照顾呢,你看这么简单的事,何夏夏都还做不好。”
他立即用大声的语气训斥说道,仿佛钱任性就是被挨批的人。
“你怎么这么说话!”黄琴虽然也有些怨言,但是再怎么说也要考虑一下儿子的感受。
“我也是为了儿子好,让她好好练练手,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等以后我们卧床不起了,这个家是不是得靠她?你看这两天,何夏夏的态度,好像这件事情就怪我们一样。”
钱有望心中充满怒火。
“忍一忍,都是为了这个家。你就不能站在儿子的立场想一想吗?”黄琴本想这么回应一下老伴,可还没来得及说,钱任性已经火上浇油般的接着说道:
“依我看啊,这堂嫂压根没把大家当一家人来看,不是一家人态度就不一样。哥不在,你们没在,她刚刚对我那个态度冷得呦……我都不敢来看你们了,婶婶。”
“你们老了呀,我看也指望不了她。”
这两句话就好像是对站在悬崖边上的人,“哇!”地大声喊叫他,一下把他推到了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