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一定要有一个人主动和解,才会打破这种僵局。
再说,父母为了带阳阳,也是操碎了心,让他们回老家休息一下甚好。
当然,这是钱慕的小心思,也就没法说出来了。
果然,何夏夏没再说话了。
钱慕回头看了一眼正望着窗外的她,可能是在心里还原当时的情景,然后在想到底是谁的错。
等她想出来了,气也将消失完了。
“老婆,你一定要相信,现在这个社会,做老公的都不得不成了活在老婆脸色下过日子的悲哀群体。我爸也是,我也是,所以,这个家终归还是听你的。”
为了进一步让何夏夏明白自己的难处,钱慕又说了声。
“油嘴滑舌。”何夏夏虽说心里还有一股气,但是被他这样一说心里好受了点:“我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这么忍气吞声,受你爸的奚落吗?”
因为太生气,语气也变大了。这时,熟睡中的阳阳突然哭了起来。
无论何夏夏怎么哄,他都没有停止哭泣。
加上微信群一直响个不停,同事还催着要珠宝展的活动进度安排,何夏夏感觉心里透不过气来。
在别人看来,老公能赚钱,自己也有不错的收入,公婆还有退休金,又有个可爱的儿子,人生完美得不能再完美。
但是,每个群体都有各自的困境,不是收入高就能摆脱压力。
现在的她就真的很压抑,不知道未来在何方,在行业竞争会内卷,回到家一个狭小的空间会压抑。
看着车外面的走走停停,感觉一切都与自己格格不入,没有一个好的倾诉对象,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默默消化,默默承受。
她只能给自己暗示,保持微笑,努力工作,能调节自己的只有自己乐观的暗示,一切为了美好的未来,虽然未来很远,但是万一触及到了呢。
毕竟在这座大城市,他们有了梦想,扎了根。
“眼下能帮自己的只有父母了。”
何夏夏心里这样默念道,脸上也显出与此话相衬的表情。
在接到女儿的电话,罗春娜还没有缓过神来,尚处于思考停滞的状态。
她也关心亲家母黄琴的身体,但是她更在意何夏夏的反应,毕竟女儿从来没单独带过小孩。
她的手紧握着手机,身体前倾注视着前方,能够感受到她内心的焦躁和担忧。
“阳阳一定没事儿的。”老伴何亦儒安慰她。
“嗯,孩子估计是受到惊吓发烧了,跟下巴磕着没关系的。夏夏一定能挺过去的。”罗春娜附和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钱慕这两天得出差,她怎么忙得过来。”爱女心切的何亦儒,感觉此刻自己的心都飞到了上海。
“肯定忙不过来,不然夏夏能打电话过来吗?这孩子傻乎乎的,不懂得请人帮忙啊?”
不了解实际情况的罗春娜有种恨铁不成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