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的裴七郎慷慨激昂的对牛弹琴了,这些散沙正如沙漠里的流沙,世家恨不能一家一族分成无数支,而家族之力又扩大的比加上所有姻亲都多,一双脚踏齐了所有的船,而温饱都成问题的,就左右游移,让本不多的筹码拿起来又放下,放下又拿起来。虽然,有时候选择对错很明显,但是权衡利弊并非简单事,比如现在,这些没头的苍蝇---哈哈哈。
哪里有他们来到简单,想要外边的就去打趣抢,先要自家的---哪里有什么分别,拿了用,多了分出去就罢了,争争抢抢的动心眼也不怕折了寿数。
“将军缘何发笑!”
易副将一手拎起头顶被一枪挑秃头发的刘小衙内,笑的邪魅。
“里通匪敌的败类已经被我汤阴军拿下,被刘家父子蒙骗的太原府兵无罪,把这群土匪给我灭了!”
易小将军深知小兵心态,这些地上半截的刀,生铁没有锻打还不如木棍威力大,再有太原府兵身上的棉衣---不是被划开,里面不是棉花而是芦花的事实又怎么暴露在众人面前,现在他们怨气如同一路疾驰来的自己,发泄口嘛---他拎着的算一个,管着兵部的是杨家,但是管着均需的,可不是王家,漠盟的贼人更是,可是长久的畏惧---不能说是漠盟人,就是普通匪徒,凶悍些罢了。
他还特意强调了刘小衙内是败类,怕被刘家报复的后顾之忧,也给他们解除了,后果---
石将军赶到的时候,漠盟“匪徒”已经开始分俩个口子向外冲了。
目瞪口呆的石将军,带着千人,果然是来吓唬贼人的,捡功劳这个说法,哈哈---准确无误!看来,易副将还是见识多,自己这回,幸亏带了他。
剩下10余人的漠盟人的狼狈逃窜,让太原府兵也忘记了他们怎么来的,更忽略了他们人数是人家的几倍,这个胜利,是他们挣来的,用的还是不精良的劣质武器,他们真是了不起。
一个时辰,收拾战场,强忍疼痛面无人色的裴东锦笑的勉强,威武精神的易直易小将军满脸写着:“你服了吗?”的大问号挂在得意飞扬的脸上,都说裴东锦是大周第一少年郎,他易家五郎哪一点儿差?这不,他这个谪仙少年的命都是自己救的。
“先找人搀着我呀,易小将军!”
他之前被团团保护,以为必死,后手只赶得上来收尸,被小时候的伙伴救下,这一天真是跌宕起伏,灰败无色的眼睛示意:
“还有那个孩子!”
因为受寒发起了烧,要不是这形式,柴溪非得昏睡在地上,这会儿最后的力气是弯起嘴角向裴东锦感激一笑,这个时候还能记得她,然后倒在手臂受了伤的团团怀中,团团受伤都不在意,这会儿哇哇大哭,她不只是个孩子,还是个心智不全的孩子,她的哭---真是让人放松。
易副将的亲兵上去架住柴溪,在团团苦累喘气的空隙,裴东锦插上一句:
“她只是发烧了,需要个军医---呃,大夫!”
“先顾你自己吧!”
易副将无奈,刚才的锐气退去,就是慵懒皮籁相,他是真正的少年,裴东锦羡慕的仰头看他,半伏在地上,汗水如珠,他也撑不住了,扶住他,易副将已经在心里盘算,该怎么告诉他自己刚刚得到的他大伯父裴尚书遇到有理有据的弹劾的事情,现在他伤的不轻,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