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劝说的有心通气了儿,石将军想着信上的提醒,自己这个副将可是知道的比自己多,写信的好友---他一向和自己差不多,也算个直肠子,不管别人怎么说他们就一样的实诚人,写信来也只是提醒,不知道他身边有更了解详情的,那就---
“报!报!报!”
禀报一声连着一声,探马的速度是冲过来,前一声报还在一里外,是一片黑影,第二声看清是是斥候,第三声就在眼前了,正是派到相州府的斥候。
“城内情形如何?”
斥候气喘吁吁,又着急禀报,骑马过快喝了一肚子冷风,一开口,连着打了几个嗝儿,平复了下,还是一个接一个打嗝儿,石将军和副将都白着急盯着他脸干看着。
“没用,拉下去砍了!”
副将挺直脊背,英俊的脸素板着下了令,斥候脸色一变,半个嗝儿也不打了,易副将悠然吩咐,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说,反正没有在队伍里,不算军令,不过若不是着急,事关太多人命,太大的事儿,军中万不能用。
“吓你呢,果然对打嗝儿有用,说吧!”
石将军这也才明白,侧耳听着,没有顾得上责备他拿军令开玩笑。
“将军,城内开始没有什么,现在---现在乱了,先是匪徒,凶悍无比,杀了一波人,后来,后来就是军队,我来的时候,已经有喊杀声传出来了,我没有来得及查看,赶紧来报,怕---就怕---里面全是贵公子---不知道顶几时---”
一阵呼哧喘气,斥候是真到他最快的速度了,刚才一吓气喘的再厉害,也一连串儿话说清楚了。
石将军也是个有血性的,一说死了人,很多人,护着别人就是他存在的愿因,当官吃香喝辣都是因为他护住百姓的用处,这会儿犹豫全没有了,吼一声“快”还吓了副将一跳。
副将驱马到最前一路疾驰,他比谁都急,几位从小一起玩起来的好友,生死不知,他不敢想,只能快点再快点,让整个队伍在官道上扬起沙尘一道,要感谢大周自宝座上这位之后就没有调动过,军驿松懈得不如民间客栈,出来这么久,兵驿过了2个,竟然没有人问他们什么军情,有没有文书凭信,为何跋涉,要不要喂马换马,最后这个驿站干脆就是空的!
一股愤愤之气在心头,副将跑得更快了,早到一刻,他们就多活几个,有些阴谋就会坍塌破碎,不足以形成威胁。
粥场的胡乱战况,已经不可控,被裴东锦说服的有些,被刘小衙内命令进攻的也有,而那些漠盟军伪装的匪徒,坐山观虎斗,都死了,他们急缺的粮食和金银---刘训该死---罢了,大周亡了,这些都是他们的,何况这场面---主子在就好了,自己不懂的随机应变,不知道大周的史官会不会知道,敢不敢写出这荒唐一幕。
强者看客的笑就是玩味儿,要是有烤饼就着大片肉,就更好了。
说是内斗,也没有使力,冲向裴东锦的没有只是遵照刘训之前的命令,抓住就好,只要不是傻的特别过分,脑袋如同朽木的,谁不知道他的身份,真伤了这个金凤凰似的裴公子,一个知府的儿子,哪怕是刘训本人,也承担不起,最后还不是想以前每一次一样,有功劳好处,上边儿领了,有责有过,要降职,掉脑袋都是自己,被说服的也不敢直接站在刘家对立一边儿,世代军户,除了做兵士,他们没有别的吃饭的营生,谁不知道,刘训是皇帝最宠爱的贵妃王氏的外家,势力有,现管了也是刘家,不听令是良心,不反戈是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