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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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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溪还没有喊,团团比谁都快,一剑挡住并振飞了刘小衙内的刀,和她的圆胖很不相称,又及其利索好看,只有她动手的时候才没有那么憨傻,她像天生的武人,只是还没有到火候儿罢了。

虎口被震裂的刘小衙内,另一只手握在手腕儿上,强忍着也没有能忍住呼出口的痛嚎,挡住他伤他的是个小童,还是个女童,他就没有半丝理智了,他从小到大,可是半丝油皮儿都没有破过,本来想留着他们,现下他改主意了。

“给我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听裴东锦慷慨激昂的话,呆住的士兵,看见自己的刀被夺过,又飞出去,眼看着刘小衙内嚎叫,反应过来,他不能明知道蛮夷在场刚刚屠杀过一场,现在助纣为虐,自己可是出身军户,祖父和叔祖父都是死在边境。和他有相似想法的不少,大多数是世代军户,有的祖上甚至从开朝就守边一代传一代,对于蛮夷的仇恨可想而知。当然,听从刘小衙内命令的也不少,刘训对于升职无望的他们可是有知遇提拔之恩,以后还会有前程。

醒过神儿来的还有刚才吓半死的王大郎,他要是真的后世有过山车这个东西,就更能描述这一天的起伏了,刘训?那不正是自己实实在在的亲戚吗?这个刘衙内---自己虽然没有正经见过,这亲戚关系是实打实的,可不是嘛,就看这干瘦的干练长相,就是王家一脉无疑了!怪不得他上来也看裴七不顺眼,亲戚所见略同!

“表弟!是我,表弟,替为兄报仇!”

他恐惧都没有了,也忘记自己的狼狈,更不准备装死了,扯着嗓子一口一个表弟,一口一个报仇,指的不是让他尿裤子的漠盟贼寇,而是裴东锦,这个宿敌,什么时候开始的宿敌呢?有四五年了?从那次他写了那篇《嫡庶论》,影射他们这个王家并非琅琊世家王家开始,还是他骂了太孙,都不是,就是他没有一个进宫受宠又生了皇子的姑姑,嫉妒他王家有一天成为大周第一家,明明之前是同窗呀,明明---别人都说讨好,攀附自己的呀。

不知道刘衙内是不是,听到了,反正命令是一声连着一声,哗变一触即发。

二十里外,相州城南,这对大周服制的兵士,前骑兵又20余,后步兵又千人,这是汤阴驻军中最精锐的,将军石平前天出发,一路不急不缓,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俩个时辰,现在正正好。

“斥候回话儿了吗?城里怎么说?”

最高头的马,被强拉住缰绳,蹄子也放不开,打了个响鼻,有点撒娇和不满的意味儿,马上的将军,大掌抚了抚爱驹,问副将:

“斥候去了1个时辰了,这么近,都没有回来!”

旁边的一个副将恭敬的回答,也有些纳闷儿,这个出兵的动作,本是小事儿,怎么还出了状况,这个斥候一向能干。

“那加快些,到城下看看,好即时接应。”

副将传令,缓缓而行的兵队,从前向后加快了速度,如二月长蛇复苏。

“报!”

长长的呼声,一声接一声,传来的方向是队伍的后方,而不是相州府方向。

“说,汤阴大营有事?”

石将军示意速度不减,自己把马向路边偏了偏,这是信使,不是军中斥候,禀报事情就不是马前奏报了,加上到了眼前,信使才从怀里掏信,就知道,这不是能当众禀报的。

接过信,石将军一目十行,看完眉头紧锁,思索几息,他只是勉强识字而已,是自己看错了?怎么会,那个字他都认识,风中哗哗响的信纸尽量拿稳,不放心的又细看了一遍,才敢相信,挥手示意队伍停下,信使退回,副将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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