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自己错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大嘴冷不丁的在我后脑勺拍了一下,不知道这个混球是从哪学来的一口之乎者也。
“管你屁事,我们大人谈理想,谈抱负,你他娘那凉快去哪呆着去。”大嘴那一巴掌打在脑袋的地方怪疼的,所以我回头瞪了大嘴一眼。
“这才是认识的崔红心,别整天娘们唧唧的,犯个错而已,犯了就改,改了再犯……”
“狗嘴吐不出象牙。”
“人生难得一知己啊,你们兄弟之间多叙叙旧吧,老夫先过去看看。”陶立夫说着话开始向那两个眼洞的位置走去,可能是之前就在哪里搁置了垫脚石,就见陶立夫白影一晃直接漂上了一米高的垫脚石,根本没看见他起跳,其实我不是第一次看到他想鬼魅一般的身影了,但这是看的最真切的一次。
“真像白鬼!”可能是小野和大嘴没见识过陶立夫的身手,所以一时都惊的有些发呆。
其实,我曾经琢磨过陶立夫的动作为什么能那么快,这已经超越了人的极限,但一直没有琢磨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有羡慕嫉妒的份了,因为我知道这种东西绝对不是一天两天练出来的,这的经过长年累月的积攒,才能质变到量变,还有陶立夫对力量的掌控也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一根头发能瞬间变成一根针那么坚硬,我知道那绝对不是他的头发有多硬,而是陶立夫手身上的力量已经能分毫不差的受自己掌控。
我不知道陶立夫身上还有多少类似的秘密,总之很好奇,也萌生过请教的想法,但一直没有机会,此时他正像一尊汉白玉雕像那样站在垫脚石上,静静的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我从陶立夫身上拉回目光,看了看还在发呆的大嘴和小野,然后把两人拽到了我身边,开始像审犯*人似得一个一个做思想工作,想先打听一下陶立夫之前还和他们说了什么,有没有提到那个大计划到底是什么,还有他把古弈藏到了什么地方,我真的想去看一眼。
刚才听了陶立夫的话,心里沉甸甸的,颇有一种这就是最后晚餐的味道,那我估计面对接下来的事,他心里也没底,那我就更没底了,所以我才想看古弈一眼。
几分钟之后,我终于做通了大嘴和小野的思想工作,大嘴犹豫了一下正要开口,不料就在这时,陶立夫冲我们三人招手,示意我们过去。
这个老家伙肯定是早有发现,不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把我们的谈话打断,我在心里骂了一句这个猥琐的老头后,然后跟着如同刚才监狱里释放出的大嘴和小野向垫脚石走去。
我们三人过去后蹑手蹑脚的站在那块不知从哪里抬来的长条形石板上,我学着陶立夫的样子,透过那个眼睛状的洞*眼缩着脖子往外看去,窟窿眼管够大,所以我们四人不用挤也能看清外面的动静。
起初眼睛还有点适应不了被光线照射,就感觉眼前一片黄灿灿一片,刺的眼睛都睁不开,差不多半分钟之后眼睛才适应了这些光线,这才看清原来我们站立的位置和外面应该有四五层楼高的落差,正好能把下面的一切都收在眼底。
黄色的光幕轮罩下,一个足有几十亩大的圆形平台,平台四周分布着十几个应该是石像的脑袋,里我们近处的石像脑袋还能看清大体的容貌,个个凶神恶煞似的正对着圆形平台,这些石像的脑袋太大了,每一颗都像一座小山包大小,最关键的是每尊雕像脑袋上都留着两个黑洞洞的窟窿。
这让我突然想起了那十二尊巨人像,然后便逐一数了一遍,加上我们所处的这尊果然是十二尊。
“这个祭场改建完后有四千多年了,有史料的记载,最早之前这里是一处墓葬,据说是葬着三任大祭师,总之这里很不干净,所以大家一定要把祭场内的角角落落都记在心里,关键时刻能救你一命。”
就在这时陶立夫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和大嘴对视一眼,都动了动嘴唇然后把话咽了下去,难怪这里怎么怪异呢,原来是陵墓改建的。
不过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说什么都迟了,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陶立夫既然让好好看看,肯定有他的用意,所以我没敢耽搁时间,借着光线眼睛不停的绕着祭场转了起来。
尽管几千年甚至上万年过去了,但祭场看上去没有一点被破坏的痕迹,祭场中央是用某特殊的地砖铺设成一副完整红黑白三色图案,其中的红色最为醒目,第一眼就能看出眉目,像是一条鲜红色的长了腿脚的巨蟒,呈螺旋状盘旋在祭场的地面上,蟒头向里,正对着祭场的中心。
此时,祭场的中心位置摆着上百口大箱子,这些箱子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被黄色的光线一照射,箱子的表面反射出七彩的光晕。
箱子有大有小,大的足有一间房子那么大,小的和一口观察差不多,比例也差不多,就在这时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被扔进去的那个东西,似乎大小比例和那些中不溜秋的箱子差不多。
我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些箱子看,慢慢的发现箱子虽多,但好像并不是凌乱的摆放着,似乎是按照上面规律摆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