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温笑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间觉得胳膊被什么东西压到了,睁眼一看,陆淮安居然还没有走,而是趴在她的床边睡着。
就这么睡了一夜。
温笑很少看到他这般静谧的样子,少了几分孤傲的棱角,多了几分温润如玉,阳光柔柔地赢在他的侧脸,长得不像话的睫毛随着一呼一吸轻轻颤动着,如此近距离地看他,就像是看一副画一样,而他,就是那画中走出来的神祇。
看看时间,已经是八点多了,往常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晨跑了很久,但今天他居然还没有睡醒,由此可见是有多累。
温笑不忍心吵醒他,小心翼翼地把胳膊抽了出来,刚翻身下床,恰好看到几米外朝着这边冲刺而来的薯片。
一个重物突然砸在怀里,她食指放在唇前,冲它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小声一点,咱们出去玩。”
临走前,为了防止这些小家伙跑进去搞事情,她顺便把房门给带了上去。
家里没有现成的东西,刘婶也没来上班,之前这种情况都是她刚起床陆淮安就做好了早饭,今天难得有机会,她也得出点力才行。
……
房间里,陆淮安睡得正沉,突然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作为一个事务繁忙的人,为了防止错过什么重要的电话,他一向都会在家里备上一个满电的充电宝,昨天温笑睡下以后,他回房间拿了过来,然后就一不小心趴着睡着了。
原本还以为是公司的人打电话过来,问他昨天开会为什么忽然消失,结果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沈杉年的母亲。
他怔了一下,然后接通:“伯母您好。”
“淮安吗?”
“是我,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