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艰难咽着口水,对着那堆东西犯起了难。这些东西吧,用得好是情趣,用得不好她怕得罪司马翛。
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她怎么就能说中他不为人知的喜好呢?
“王…王爷,真的要挑吗?”
“嗯。”
看来是躲不过去,她有些忐忑。到底在他的手底下做事,这一次要是翻车她怕会连累她家老头。
“那…妾挑蜡烛吧。”
缓缓脱掉外面的披风,将宽大的纱袖卷起来,颇有几分要大干一场的架式,忐忑地点亮一根蜡烛,目光往那边瞄了一下。轮椅上男子一身墨黑,金色的面具几乎遮住他的整个脸。
这样的男子,仿佛是为黑夜而生,声息微淡不能见光。
“王爷,现在开始吗?”
“嗯。”
她慢腾腾地走过去,心里紧张得要死。虽然不是什么上刀山下火海的事,但光是想到这一滴滴蜡烛滴到人的皮肤上,她头皮都发麻。
真不知道这有何情趣可言,怎么会有人喜欢受虐。看看自己身上透明的纱,和鲜艳的裹胸,说不定瑞王是个敢玩的,而且玩得还比较大。
离他三步的距离,她不敢再近。
老头说过,三步是底线。他们做暗卫的,无论何时何地都要记得监视人也好,面对主子也好,切不可越过这个底线。
“王爷,您是自己脱,还是妾服侍您?”
一阵寒意袭来,她感觉那金质面具后面的眼睛似乎在看她。她不敢正视,微低着头垂着眼皮,很是恭敬的模样。
“你不会以为本王真有这样的喜好吧?”
“妾不敢以为,但凭王爷吩咐。”
“雌伏于男人身下,还有受虐的癖好。要是让本王知道是谁这么诋毁本王,你猜本王会把那个人怎么样?”
她心一紧,头皮发麻。
“那人真是不知死活,死一万次都不够。”
“死?那太便宜了。本王觉得他倒是很有想法,只是不知道这些想法有朝一日都用在他自己的身上,他会不会感激本王?”
她心里祈祷着,可千万别被人扒了皮,否则她会死得很惨。
他肯定心里有问题,明明他自己没有这样的癖好,还要亲手坐实那个谣言,岂不是让世人更加非议他诋毁他。
“王爷,既是传言,您为何不坐视不理?”
问这句话的时候,她心虚得不行,传言的罪魁祸首就是她本人。她的声音很低,问完后她感觉瑞王金色面具后的那双眼神似乎动了一下,不由得腿有些发软。
可千万别刺激这头蛰伏的怪兽。
“满足别人的好奇心,也是一种功德。”
这也行?
她更心虚了,甚至有一种负罪感。
“王爷,您真是一个好人。”
可不就是一个好人。
外面传他站不起来,独宠玉寒公子不近女色。他便把自己提溜出来,塞进这王府后院替他正名。刚传他有不同于常人的癖好,他就让自己向世人证明确有其事。
从这方面讲,他还真是一个好人。他是做了好人,满足了大众的八卦之心,受苦受累的只有她。主子张张嘴,下属跑断腿。
“王爷,您不生气吗?”
“本王为何要生气?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有趣?
他的脑回路还真和别人不一样,怪不得他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强行将玉寒公子收入自己的后院。
“确实很有趣。”
她敢肯定,这一夜过后大京很快就会有新的传闻。她还能想得到那些人在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必是猥琐又艳羡,甚至还有许多不堪入耳的话。
司马翛啊司马翛,你还真是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