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出来的是一对主仆,当主子的蒙着面纱一脸愤怒,当丫头的也是蒙受着面纱一脸的羞愤。主仆二人恨恨地瞪着她,她抱着胸慢慢走过去。
原来是毁容姐妹花,吴明月和她的丫头千如。蛇毒难清,也不怎么的就上了脸。两人脸上都生了毒疮,好生吓人。
“原来是你们,这个鬼样子也敢出来见人,看来是好得差不多了。”
“你…你不守妇道,你水性杨花,我要告诉王爷,你和荣公子有苟且!”
“我说你眼睛瞎了吧?你见过哪对男女有苟且会到这样的地方来的,我们要是真有苟且,找个没人的屋子颠鸾倒凤,还会被你看到?”墨九真是佩服对方这样的想象力,她和荣直?这个吴明月在开什么玩笑。
吴明月眼睛一亮,“你终于承认了!你和荣公子真的做了那样的事情,我要去告诉王爷,让他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吴明月和赵琳琅不一样,她是真的把荣直当成一个争宠的对象。荣直深得瑞王宠爱,瑞王为了他不近女色,让吴明月由恼生恨。
墨九为她的蠢鼓掌,“吴姑娘声音这么大,中气这么足,看来还是被蛇咬得太轻了。早知道我就再多放一条蛇进去,来而不往非礼也,我真是太不懂礼数了。”
“你…我就知道是你捣的鬼!”吴明月惊恐地看着她,吓得把千如往前面一推。
“我要是不说,你知道个屁!”墨九抱着胸,好整以暇。再在这样的蠢货面前装傻,她都觉得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那…那之前我中的毒,也是你搞的鬼?”吴明月越是细细琢磨前前后后的事,越来越觉得这个贱胚邪门的很。“你这个贱人,原来都是你!”
“姑娘,这下您总该信奴婢了吧?呜呜……”千如哭起来。
“这个时候说这些干什么,这个贱人自己承认了,看我怎么收拾她!”吴明月嘴里放着狠话,推着千如,想让千如上前去抓住墨九。
墨九不屑道:“你们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们敢咬我吗?”
敢咬她的话,那就是找死。
“你…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害我?”吴明月说着,冲过来要打她,被她一手制住。
她冷冷一笑,“这还真是贼喊捉贼,明明是你们想害我在先。花楼里最阴损的绝子散、见血封喉的鬼落泪和断肠散、还有大京五百里外菩萨山里特有的巨毒腹蛇五步倒。你们可真舍得下血本,这是怕我死不透啊。”
吴明月瞳孔猛缩着,这些她都不知道,她只知道那些东西不易得。这个贱胚怎么会知道?难道对方有什么来头?
“你到底是谁?”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墨九凑近,“我这个人哪,是个小心眼。别人敬我一尺我敬别人一丈,别人要是害我,我必如数奉还。你呀还是太蠢,不知道以静制动,更不知道谋定而后动。被别人一怂恿,就当了前面的炮灰。”
“你…你知道这不是我的本意,我是被人蒙蔽的。我根本不知道那些东西有那么厉害,要是我知道的话,我就不会碰了。”吴明月有些慌,脸急得煞白。
千如见势不好,想跑。墨九脚一划,踢出一颗石头打中她的穴道。她趴在地上挣扎着,吓得哇哇乱叫。
“别叫了,再叫我就让你以后都说不了话。”
声音戛然而止,千如趴着不敢动。
吴明月吓坏了,脸更是白得吓人,“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背后的那个人着实讨厌,我这个人又睚眦必报,你说我想做什么?”她笑得明艳,只把吴明月愕得要晕死过去。
她手一紧,差点捏断吴明月的手。
吴明月吃痛,“我…我说,我说。是赵姑娘让我这么做的,都是她指使我的。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没有办法。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就找她去,不关我的事…啊!”
一粒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药丸滑进吴明月的喉咙,入喉即化根本抠不出来。她吓得鼻涕眼泪一起流,样子别提有多丑。
墨九嫌弃地放开她,“别哭了,死不了人。”
她身体一软,坐在地上,“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当然是毒药,难不成你以为是糖吗?说你蠢你还真是蠢,正是因为你太蠢了,我觉得很没有成就感。”
墨九说着,走到千如的跟前。
“是我喂你,还是你自己吃?”
千如猛烈摇头,面如土色。
墨九佯装叹息,“吴姑娘,你这个丫头不行啊。哪有主子受苦,她还享福的道理。你都吃了,她都不敢吃,肯定是对你有异心。”
吴明月前些天怀疑过千如的忠心,一想到自己现在惨状,被墨九这一挑拨从那边爬过来按着千如的头,脸色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