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脱说完,他急忙爬上了一匹马,就要反身朝着汝河而去。
竟然是郧阳营来了,他岳脱才不要与此人对垒呢,他不想用他自己的脑袋,去给张书堂的功劳薄上面增添一笔筹码!
琐诺木抓住了岳脱的马缰:“贝子爷,不能走,若是一走,怕是就剩不了多少儿郎的啊!”
琐诺木大声道:“赶紧安排人留守吧,若不然,等到明军杀来,顺着咱们的屁股追击,贝子,咱们还能有多少儿郎呢!”
“对对!”
平时里很是精明的岳脱,此时就像是丢了魂一样,他当即大吼道:“阿兰拆,你带着部下留下,给我挡住明军!”
阿兰拆的脸上顿时带上了苍白。
而琐诺木则是道:“阿兰拆,不需要你阻挡多久,只需要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你就撤!“
阿兰拆的脸上更是苍白了一些。
一个时辰!
一炷香他还是有着生机的,可是一个时辰,这是要了他的命啊!
自己手上有多少儿郎填进来呢!
对面可是有着上万的大军啊!
甚至那离得远远的,枪口火光一闪,隔着几百步就能将人打死了!
贝子要他阻挡这样的敌人一个时辰,这是要他的命啊!
岳脱拍了拍阿兰拆的肩膀:“放心吧,等到回去了,我许与五百人丁!”
琐诺木也是开口道:“放心吧,等我返回族里,就拨你三百牛羊,你的族人不管你能不能回来,都少不了你的,我会全须全尾的交给你的儿子!”
阿兰拆还能怎么办呢?
他若是敢拒绝,贝子爷与自家贝勒怕是会当即就杀了他的!
岳脱与琐诺木、博尔吉奇特三人当即就带着部卒反身朝着汝河跑去,而阿兰拆呆立在哪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郝摇旗举着朱红色的大纛,而清远子师兄弟则是带着弟子们守在张书堂的身边。
眼前是一排手中拿着长长的白杆枪的石砫兵士卒,他们的后方就是三排猎枪兵。
看着阵地上飘飘袅袅升起的淡蓝色烟雾,嗅着那萦绕在空气里的硫磺的气味,郧阳营的士卒一步一步的朝着达子大营逼近着。
“乒乒乓乓!”
“乒乒乓乓!”
一阵阵的枪响连成了一片,而那些想要朝着明军反冲的达子,早已被猎枪兵给打死当场,剩下的达子却是狼奔猪突着,在越来越小的包围圈里慌乱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因为达子的营地是比邻汝河建立的,是以明军的包围圈只能够形成三面。
“头人,快想一个法子啊。头人咱们的族人都已经是死伤过半了啊!”
一个小兵跑入了大营里面,然后跪在阿兰拆的面前开口道。
阿兰拆的脸上苍白入纸,他攥紧了自己的手,正在苦苦思索着应对的法子。
“头人,不好了,不好了!”
又一个小吏脸色难看的跑了进来:“头人,贝子爷走的时候将冰面砸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