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初音却摆了手,“祖父,阿音要留下!”
如果不留下,怎么才能揭穿卫二爷的虚假面具?到时候狗咬狗一嘴毛的场面不知会有多好看呢!还有,只怕二夫人也要闹起来了吧?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二房的人招她惹她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一次不给他们好看,她卫初音的名字就倒过来念。
小卫国公皱了皱眉毛,可看卫初音一脸的坚持,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由着她,单叫了粗使婆子松开了喜鹊的口,“说吧,与你通奸的到底是哪个?”
喜鹊的嘴是松开了,可整个人匐在地上,抖得跟筛糠一样,一张讨喜的圆脸此时已无人色。
听了小卫国公的问话,喜鹊的嘴唇皮子抖个不停,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卡住一样,半日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卫国公有些不耐烦了,冷冷瞥了一眼喜鹊,“你若自个说出来,念着你肚子里的那块肉,我还能替你做做主;若不然,你自己想想你的结果吧。”
喜鹊满怀希冀地抬头看向了小卫国公,“国……国公爷,真的,真的只要奴婢说,您就会替奴婢做主?”
小卫国公嗤笑,“你这样背主不要了脸皮的下贱东西,我堂堂国公爷的话还轮得到你来质疑?”
喜鹊埋了头,不看再看小卫国公,衡量了一会儿,想想二夫人那尖酸刻薄的样子,为了肚子里的那块肉,又或者是为了逃脱处罚。最终还是老实交代了,“国公爷,奴婢……奴婢肚子里的这块肉是二爷的。”
卫初音和鹦哥对望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喜意。微微一笑,卫初音上前追问道:“今日指使了青儿、珠儿两个的是你的主意,还是二爷的主意?”
喜鹊心一横,反正都被揭穿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总归她肚子里这块肉是二爷的,无论是国公爷还是老夫人总要看在二爷的份上,不敢拿她如何吧?
“奴婢一向都听二爷的,今日的事也是二爷的意思。”
喜鹊还是个聪明的,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奴婢,若是真承认了今日的事其实都是她自个做得主,只怕没人能救她。
反正她早就是二房的人了,平日里不知道被指使了做了多少不利大房的事,无论是往日的还是今日的,喜鹊干脆一股脑的全推到了二房身上去了。
小卫国公有些颓然,先前还只是心中猜测,如今话从喜鹊口中吐出,那是实打实落准了的。
无力地抬了抬手,小卫国公朝卫贵说道:“去,去请!请了二爷和二夫人来。”
卫贵小心翼翼地应了一声,连忙退了出去。
一边往外走,一边猛摇头。二爷啊二爷,这一次只怕是饶不了你了。偷人都偷到老夫人身边去了,还撺掇了丫环帮你做事……啧啧!
想着二夫人若是知道喜鹊有喜之后的表情,卫贵自个先忍不住乐出了声,“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喜鹊可不是什么好货,二夫人您老人家日后可得长长心咯!”
香雪院,卫二爷和二夫人因为下午的事大吵一场之后,两人都各自生闷气,谁也不理谁。
卫二爷一回了香雪院,便直接去了九姨娘的院子,不顾天热在九姨娘那广袤的土壤上开垦了一遍又一遍,把种子连同一肚子的怒气、恐慌和害怕的情绪一同发泄出去。
卫贵来叫的时候,卫二爷的最后一次好事刚成了一半。若不是知道来人是卫贵,只怕卫二爷不拿了刀去砍人才怪。
抽出家伙,捞过九姨娘的鸳鸯戏水的肚兜擦了擦,卫二爷就光着身子起来了,不顾九姨娘的媚声哀求挽留,直接套了衣裳就往外走。
“卫贵,大晚上的什么事?”卫贵是大哥身边的人,可好事被扰,卫二爷也是一肚子的气,总算克制了些,只是语气还是极硬的。
卫贵一点也不介意,不是有话说,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日了吗?
“二爷,国公爷有请!”
卫二爷的脸色微微一变,这么多年了,除非是大事否则入了夜的大哥从来不派人来请。难道说,是老夫人终于要咽气了?
想着今日下午老夫人那一脸的厉色,卫二爷吞了吞口水,衷心希望这个老不死快点死。
“可是老夫人?”卫二爷勉强自己做出了一脸担心的模样来。
卫贵却摇摇头,“不是,是国公爷请二爷和二夫人去外书房一趟,有事商量。”
话音刚落,二夫人就挑着帘子出来了,一脸的埋怨,“这大晚上的,到底什么事?”
卫贵越发恭敬了,“回二夫人的话,是国公爷派我来的,说有事要和二爷和二夫人商量呢。”
听说是小卫国公相请,二夫人暂时忘记了下午的争执朝卫二爷看了一眼。见卫二爷也是一脸的茫然,心中冷哼,朝卫贵说道:“大哥相请,怠慢了不又成了我们的不是,还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