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良辰的心有些痛,可是,他知道,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她,倔强的她,坚强的她。
“你要见我?现在么?”恢复了冷静的他,站在山顶,遥望着她的帐篷,虽然隔得很远,但是他可以想象到她的表情,很复杂。
“嗯,你来还是我过去?”小女人拿着电话,眼帘低垂的看着自己的脚尖,这一刻,她很忐忑,不知道这个谈判最终谁会赢。
“我过去,你在那里等着!”薄良辰不假思索答道,心里迫切的要见到她,要看到这几日她过得可好,有没有想他,虽然他伤害了她,但是他的心里依旧放不下她,也不可能放下她。
男人不能动情,一旦动情就会万劫不复,他知道这个道理,但是,这一世,他认定了她,却在错误的时间段里伤害了她,是他先抛弃的她,他不怪她,如果倒回去,还是那样的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离开她,因为,那种性福是他给不了她,他庆幸的是他的放手,她得到了现在的性福,虽然是他将她推到了凯特的身边,但是看到他们亲密无间的在一起,他为她感到幸福。
吃醋会存在,伤心会存在,痛苦会存在,可是,如今,他知道,如果能让她恨他,也值得了,至少在她心里,他还有位置存在,他不要她忘记他,那怕是恨,恨的入骨都好。
梁志斌搞不懂了,为什么偏偏会这样,难道爱的你死我活的人,都要很么,摇摇头,不可理解,脑海里却闪现了那个可爱至极却偏偏往枪口上撞的女孩子,欧阳宁静,缺根筋的女汉子。
欧阳宁静此刻跟随他们来到了这里,只是为了让她避开梁振,没有法子的法子,梁振头疼的将欧阳宁静推给了他,因为除了梁志斌,其余的人都不愿意和这个女人打交道了。
欧阳宁静此刻正在帐篷里给一个前几日在水里中水毒的士兵挂吊瓶。
“啊,疼,姐,你能不能轻点儿?”一个小兵黑着脸叫。
为什么黑着脸,是因为水下遇到了怪物,差点儿要了他的小命,好不容易醒来,又被这个凶神恶煞的女军医给扎针,能不脸儿黑。
“不疼,一下子就好了!”欧阳宁静耐着性子的抓着小兵的胳膊,准备扎进去针头。
“姐,疼!”小兵害怕打针,这是天生的,怪不得别人。
一旁正在输液的大兵笑道:“马猴儿,你姐扎针不疼,不信你看我们几个,不都没事儿么?”一个胖胖的兵靠在被子上笑看小兵。
“你才是猴子,不许叫我!哎呦——”
趁着马猴儿和别人说话的功夫,欧阳宁静找准血管,将针头扎了进去,解开止血的袋子,粘上医用的胶带,固定好,直起身,将点滴的输液孔开大,看着液体一滴滴顺畅的往下滴,拍了拍手,端起托盘,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身后,是一片男人的唏嘘声。
欧阳宁静瞪了那几个伤病一眼,很不高兴的离开了那个帐篷。
“欧阳姐姐,怎么了?谁又惹你不高兴了?”一个穿着绿色军装的小女兵走上来关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