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一尘从隔壁书房走来,打断了母亲正想问出的话。
女人欲言又止,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便叹了口气,扭着腰身离开。
薄一尘走上前,去扶景佳人手里的轮椅把手,景佳人拍开男人伸来的手,不客气的说道:“起开,我的爷爷,我自己推。”说着,推着轮椅上的景忠仁向另一边走去。
“景佳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薄一尘咬着牙,摸了一下自己被打疼的右手,心里恨恨的:“早晚有一天,我让你跪着求我。”
景佳人只感觉一阵恶寒,周身似乎结上了一层冰。
这个男人,不好惹,只希望自己尽快的能逃离此地。
“老弟,喜欢这里?”坐回客厅的博世坤,斜眼问着回到客厅的景忠仁,眸子里,射出了点点的寒意。
“嗯,很喜欢!”景忠仁接过景天羽递来的一杯白开水,在唇边沾了沾。
“哦,既然喜欢,等明天大寿过后,老弟就在此住下吧!”博世坤故作低下身段,爽朗的笑出了声。
“那就多多打扰了。”景忠仁将水杯放到檀木茶几上,拱手道:“只是小弟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大哥能答应?”
博世坤微眯眸子,良久答道:“请讲。”
景忠仁拉着站在一旁景佳人的手说道:“不怕大哥笑话,我孙女现在还在念书,我希望,明天参加完你的大寿之后,你能放她离开,回学校上学,完成学业,我们呆在这里,大哥能否答应?”景忠仁一双眸子里带着些许的探究,望着主座上的人。
“哦,我想想再给你们答复,毕竟,他们的婚礼还没举办,怕是离开这里,不大合适吧。”博世坤意有所指。
“婚礼?”景佳人惊得瞪大了漂亮的眸子,她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他们竟然真的要逼自己和一个死人结婚,还要举行婚礼,她错愕,震惊,心里波涛汹涌,万分的难过。
“世伯,孩子还小,能不能等她毕业之后,再举行婚礼?”一旁的景天羽急了,急忙起身说道。
“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博世坤不客气的批评起来景天羽:“你也是做父亲的人了,还如此莽撞,怎么承担景家的祖业。”博世坤鼻子冷哼。
“世伯,无论怎么样,佳人都是我们景家的孩子,你就是怪,怪我们大人就是了,孩子刚满十八岁,现在成婚,背负的太多。”景天羽不愠不火,温和的性子里透着倔强。
身旁的妻子穆淑贞拉了拉景天羽的衣摆,摇着头,希望景天羽不要此刻触了霉头。
“哼,景家欠我们的,永生永世,都要欠着。老祖宗留下的契约,希望你们景家不要忘了。”博世坤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坐在轮椅上的景忠仁却无动于衷,反而轻轻地笑出了声。
寂静的客厅里,老人轻轻的笑声,让所有人都惊住了。
阳光透过古色古木的的天窗射进了室内。
金黄色的光芒照在景忠仁的身上,犹如万丈光芒,刺痛了首座的老人。
博世坤眯了眯眸子,深吸了一口气,将心里憋闷已久的话,问了出来:“忠仁,几十年了,还瞒着我,说吧,那两个戒指,到底藏到了哪里?”
景忠仁摸了下下巴,将手放在膝盖上,抬眸,扫了眼站在客厅里的几个小辈,朗声笑道:“什么戒指?那只不过是个传闻,几百年来,你们不是也没找到么?”
博世坤气结,左手五指攥成了拳藏在宽大的衣袖里,右手捏着茶杯,紧紧地捏着,眸子里,射出了丝丝寒光。
“如果拿不出戒指,你们休想从这里走出去。”博世坤发狠,这一招釜底抽薪,不信这个老头子不妥协。
然而,他的算盘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