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着雨,微风夹着细雨刷拉拉的吹狂着,拍打着窗户,窗外枝影寥落,而窗内,红床帐暖。
点燃的喜烛亮堂着微弱的光,照亮着一室的喜庆。
大红花被,铺垫身下,躺着一道娇影,喜袍散开。
一只冰冷的手慢慢触上那一片滑腻的肌肤,所过之处带来一阵阵的鸡皮疙瘩。
冷,冷到骨头缝子都像是钻进了冷风。
就像是一个冰块一样贴着她,覆盖着她,叫她怎么也挣扎不开。
“我会娶你,很快……”
有人在她的耳旁吹着气,喃喃低语着,而那手猛地用力……
“杜然!你起来回答一下问题!”
趴在桌子上沉睡的杜然猛地惊醒,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一张俏丽的容颜染上了绯红,在大热的天下,额头却冒出了一层细腻的冷汗。
头顶上的老旧风扇还在咯吱咯吱的转悠着,杜然下意识的站起身,看向了讲台上一脸不悦的老师。
“这一段诗词的出处是哪里?”
杜然机械的开口,回答了一个完美的答案后,老师满意的点头,命她坐下。
重新坐下来的杜然仍旧神情恍惚,一旁的肖丽凑上前来小声道:“小然,你怎么睡着了?老姑婆盯你好久了,看你没醒才叫你起来的。”
杜然露出了一抹不自然的笑,道:“我没事,最近睡不好。”
肖丽毫不怀疑,“快高考了,你别太累了,反正以你的成绩肯定没问题的!”
杜然只是沉默的点点头,拿起笔,勉强专注的听课,只是身下却坐立不安。
上过生理卫生课的杜然自然明白自己的反应,她抿着唇,眼神还带着羞耻。
她又做了那个梦,梦见了那一间喜房。
自打她一个月前为了母亲的医疗费,答应了沈家的条件,与一个牌位订了婚之后,这个噩梦就不断重复着,一遍又一遍的纠缠着她。
梦里,她穿着漂亮的喜袍,躺在大红花被上,有一个人压在她的身上,对她为所欲为,那一只冰冷的手折磨了她无数个日夜。
好几次,她想要看清楚那人的容貌,却怎么也看不清,像是蒙了一层迷雾,昏昏沉沉,挣扎不开,留给她的,只有那一阵无法描述的欢愉。
“撕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