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别绷着...再一些...对...就这样,别动。”
夏乔躺在冰冷的手术台,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手里的器械冰冷刺骨的寒光刺痛她的眼。
她被医生按住了腿,那道寒光在一点一点向她逼近。
“医生...我疼。”她缩腿。
“疼,也是你自己选的,同意书你也已经签了...哎!你别动!”医生闷闷的声音从她的口罩中一点点释放出来。
和那道寒光一样,也是那么丝毫没有温度。
疼,是真的疼。
在那束寒光进去的那一刻,夏乔已经疼的流出了泪。
有人说,女孩在蜕变成女人,便是化茧成蝶,那一刻流出的便是幸福的眼泪。
可是她的幸福呢?
她这颗小蚕蛹最终在成蝶的那一刻被生生折断了双翼,再见了,这个美好的世界,再见了,她的幸福。
再见了...程嘉木。
“别哭了,已经好了。真是可惜呢,清白的姑娘家,哎,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赶潮流呢?我还没见过室女来取卵冷冻的!”
夏乔淙淙流着泪,她终于把她为他保留的美好尽数摧毁,正如滴在手术台上的鲜血,鲜红而悲壮。
......
梦醒了,只需要一秒,而这个梦,夏乔却做了整整二十二年。
她用二十二年的陪伴,换来了美梦的破碎。
在寒光穿透她身体的刹那,梦碎了,淋漓鲜血,祭奠了她整整二十二年的一厢情愿。
痛,好痛,过往这段不堪的回忆如碎针般一点一点入侵她的大脑,剩下的是这回忆苦海中的痛。
正如这不紧不慢的敲门声,声声把她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