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
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
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食熊则肥,食蛙则瘦。
神君何在?太一安有?
天东有若木,下置衔烛龙。
吾将斩龙足,嚼龙肉,使之朝不得回,夜不得伏。
自然老者不死,少者不哭。
何为服黄金、吞白玉?
谁似任公子,云中骑碧驴?
刘彻茂陵多滞骨,嬴政梓棺费鲍鱼。
——————————唐李贺《苦昼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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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涛看到,校场中央的汲公所持神雷铳,先是其顶上的药池猛地蹿出团火星和烟雾,接着铳口又砰得一声,射出一大团烟雾。
激射而出的铅丸却没有打中靶帖,而是直接歪了些,钻入旁侧的土垛当中,直接将土垛打出个凹陷来,端地是威力强大。
这时校场短暂沉默后,男女们都发出阵惊叹和欢呼。
高岳眨巴眨巴眼睛,在心中不由得连说侥幸侥幸,这支神雷铳发射起来挺安全,并没有让火药炸到自己双目。
当张保百毕恭毕敬把铳给接过去后,高岳赞许地说,同时也是给全军吃了颗定心丸:“此铳比手把铳而言,既远且毒,保百你精炼改进神雷药配比可为卓有成效啊!定武军、义宁军的火铳手,马上即要大批列装此铳。”
“只是准头远远不及弓弩。”张保百遗憾地说到,这点他真的是“万策尽”。
高岳笑起来,将手套上扳指,从韦驮天那里接过张上弦的弓,随后勾住弦,将右肘抬高至鼻尖平齐,再往后拉满到耳后,捻住箭定了半秒,倏忽而发,弓在瞬间因弹性往下面歪了下,而那箭直直飞了三十步,径自中靶心。
“哦......”薛涛看到此,眼睛里满是星星。
“练箭三年方能有所小成,用神雷铳的话,只要学会打铳歌诀,不致炸膛便可,即使有三成哑火,可千万人同时列队施放,何须准头呢?”高岳这话,让张保百立刻茅塞顿开。
对啊,大家排得紧紧的,在一片横截面上用火铳尽数把铅丸给打出去,还要个啥准头?哪怕是弓弩手列阵,也就是预测个距离,把箭矢抛射上去,再自由落体,用面杀伤来代替精准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