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不听我解释?你是不是就这么不信任我!”被杜衡的态度刺激到的贺容琛也来了火气,顾不得三七二十一冲杜衡大吼。“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信我?是不是每一次我在做什么,都要跟你报告我的一言一行,你才能信我?”
“……可是我觉得不安啊。”杜衡着急的抓住贺容琛的衣袖,迫切的目光直直得落在贺容琛身上。
哪怕贺容琛回头看一眼,就一眼也好啊。
眼前暴跳如雷的贺容琛早已失去解释的耐心,烦躁地扒了扒头发,低声嘶吼:“你觉得不安是我害的吗?你对我不信任,是我的错吗!是你自己不相信我,跟我有什么关系!每次都是这样,真的很烦!我到底是要忍你多少次,你才能信我一次!”
“……我知道了。”杜衡扯着嘴角笑了笑,在眼眶待命的热泪止不住得往下掉。
贺容琛哪会明白呢?他根本不懂。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别每次都以这种方式来要挟我行不行?”贺容琛根本压不住脾气,一见杜衡在这个时候哭,心里更是烦躁。“哭能解决问题吗!你看我哭了吗!”
每一次杜衡遇到事情不是想着解决,而是在那里哭。这一次贺容琛完全没有耐心去安慰他。
杜衡缓缓转过身,背对着贺容琛,蹲下身子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眼泪大颗大颗的砸在手背上,深深地砸痛在心里那柔.软的地方,被砸伤的那块地方,又烫又疼。
听到贺容琛说出这些话的那一刻,好不容易建起来信任,瞬间坍塌,碎成粉末。
“又想给我玩出走啊?”贺容琛以为杜衡又要像上次那样出走,冷不丁的抱着手看着杜衡重复之前的戏码,嘲讽的说道:“这一次又想去贺进希那里是吗?”
杜衡低声笑了笑,笑得心里发酸,可脸表现的很淡然,缓缓道:“钱,我会还你的。”
贺容琛一愣,好似没有听明白杜衡在说什么。
没等贺容琛开口说话,杜衡继续说道:“你以前给的那些钱,我都没有用过。以后不要随随便便把钱给别人了,没有人会像我这么傻,还把钱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说着,杜衡自嘲的笑了笑,笑自己傻兮兮的喜欢了贺容琛这么多年。
“放心吧,我就是只臭皮鞋。谁乐意捡我这件晦气的东西啊。”声音细细的、淡淡的好似这些嘲讽的话对于自己来说早就不疼不痒了,难听的话也能轻而易举的脱口而出。他顿了顿,忽然好似想到什么一样,无奈的笑了笑,却不再说什么、
难听的话能够轻而易举的说出口,不是因为杜衡很会讲,而是因为他听得太多了。
从以前开始,跟他说这些话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杜衡的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完了。这些天为了准备住院的时,杜衡把平时放好的衣服都装进行李箱里,时刻准备着哪天就要上医院住一阵子了。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这么不愉快。
杜衡三两下就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正当杜衡准备走的时候,不知道温阳什么时候过来的。刚踏进贺容琛家里,正疑惑贺容琛怎么在家不关门,便听到里面争吵的声音。
“你现在这算什么?哈,甩了我是吗!”贺容琛恼怒的冲杜衡大吼,死死地抓着杜衡的手腕,不肯放开。强迫杜衡看着自己,每说一个字都像是要吃了人似的,咬牙逼问:“杜衡,你想离开我?”
杜衡身子不安地发颤,定定的看着面前脸色不好看的贺容琛,故作淡然的挣脱他的桎梏。胡乱的用衣袖擦干眼泪,吸了吸鼻子,好一会儿才缓过情绪。
“随你怎么想吧,你也可以当做是你甩了我。反正……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强颜欢笑的笑意印在脸上,杜衡站的笔直,像是在给贺容琛留下一个好印象,“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