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贺容琛逼到墙角动都不能动的杜衡，只能老老实实听贺容琛说话。既然贺容琛说要好好谈谈，杜衡就翘首看看他到底要说出什么屁话。
听贺进希说了那么多关于贺容琛的事，排除对贺容琛的一些恶意评论，杜衡多多少少知道贺容琛的一些事了。贺容琛弄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又偏偏要对自己这么温柔。
“我承认，我对伯父伯母很愧疚。”贺容琛握紧了杜衡的手，直到感觉到对方手心的温度后，才稍稍松口气。
他对张家双亲感到很抱歉，那是因为当时张牧澈没少也因为他被别人指着骂。
到底，同性恋还是一件不光彩的事。
“谁家父母见到自己孩子在街上被人指指点点不会心疼的？到后面分手了，我们两家也很少来往。”贺容琛冗长一叹，想起之前和那个人在一起，总觉得很不现实，仿佛那段恋情就没有存在过。
杜衡深有体会，他也是被别人指着鼻子骂过的人。
不过更糟糕的是，他那个时候可没有人帮过他。
“我没有觉得你不好，我都把你带回家见父母了。”贺容琛有些委屈，把头埋在杜衡颈项上，满肚子苦水，“你都被贺进希拉去当挡箭牌了，我怎么可能还开声说你是我的人啊。你和贺进希坐这么近，我气得要死。”
一想到贺进希对杜衡搂搂抱抱的，贺容琛简直想把他的手给砍下来。
杜衡听着无动于衷，任由贺容琛傻不拉几的在说一大堆话，也不反驳。
等贺容琛说完，杜衡倒是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
贺容琛满怀期待的等着杜衡回应，杜衡装作没看见，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说完了吗？我可以离开了吗？”
“我已经所有事情都说出来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我？”贺容琛不依不饶的缠着杜衡不让他离开，非得在今天问出个所以然。
“这就是你说的所有事情？”杜衡没什么表情，定定的看着贺容琛，语气带些责备和无奈。“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你非要绕圈子啊，贺容琛。”
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样。
“到底是我不清楚，还是你不清楚？”杜衡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无奈的笑了笑，泛白的指尖渐渐发凉。无力的倚着墙壁，只是轻笑一声：“你要是真的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就别对我这么好了。”
这种可有可无的感觉让杜衡胆战心惊的，每次都要担心贺容琛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你要是说我是张牧澈的替身，我倒还舒服一点，起码有个答案了。”杜衡抿了抿唇，心里泛苦，胸口闷闷地太难受了，用力的揉着胸口也不见好。“我们这到底是什么关系？反正我说的话不作数，你给个准话？我听着做就好了。”
你会袒护那个人，连带对他的家人都会愧疚。
可我呢？你又知道我那四年怎么过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