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北离半含着笑,“我可做不来欺负女人的事情。”
云繁这才放心下来,与扶北离边走边聊着,而后又是聊到了什么好笑的,两人皆是笑了起来。
说来,时间倒是过得也快,晃眼间,就已经到了夜深时分。
这一个晚上,风轻,云静,孟星谣也总算是睡了个好觉,将昨天晚上欠缺着的睡眠,都给补了回来。
到了第二天,孟敬安很早便带着他们离开客栈,退了客房,打算回孟家去。
孟星谣与孟夜言很快收拾好了东西,随着孟敬安上了马车。
马车颠簸一路,也总算是回到了孟家。
而孟敬安先从马车下来以后,就有等候在门前的家仆上前来向孟敬安禀告,附在孟敬安的耳边低声说着。
等孟敬安听完消息,大概家仆所说的是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孟敬安直接忽视了自己身后的孟星谣与孟夜言,直接大步就往里走去。
孟敬安下了马车,接着便是孟夜言下来,孟星谣是没有怎么听清,不过孟夜言却是隐隐约约听见了“兰烟小姐”四个字。
孟夜言扶着孟星谣从马车上下来,耳边还回旋着低低的回音,而他的余光只能看见孟敬安风风火火的背影,不由轻哼一声。
在孟敬安对着他们露出久违的关心时,即便他知道那是有目的存在的,知道那并不是孟敬安出自内心的关怀,可是他终究还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软,甚至还有那么一丝的期望。
毕竟,血浓于水,他的身上淌着孟家的血,他终是没有办法去割舍。
可是直到刚才孟敬安的反应,让他彻底恍然大悟。原来,他与姐姐在孟敬安的眼中,丝毫比不过一个孟兰烟。
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孟夜言突然自嘲着的笑着,他早就应该明白的,心里为何还要有那不切实际的奢望呢。
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够稳重一些,看得透一些。而他也在想,他要如何才能做到姐姐那样。不念,不动于心。
如果能成为姐姐那样,他应该过得要比现在潇洒。
至少不会因为现在这般的情况,忍不住的再度难受。
孟星谣下马车后,发觉孟夜言情绪低落,她轻轻咳了咳,唤起了孟夜言的注意。
“这是怎么了?”下马车之前,不还是好好的么。
孟夜言咬着唇,却是摇头。
不过,他的心性更多的是单纯,不想说出来,可是却又憋不住。于是,憋了一会儿,回到了他们住着的院落里,就耐不住和孟星谣说起了心情不好的原因。
“刚刚下马车的时候,我听到了下人和爹禀告,像是有关于孟兰烟的事情。”孟夜言呼出一口气,“只是心中有些小小的难受而已,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是这样的命运?”
阿言还是太天真,还在幻想着孟敬安能够给予他们一些关怀。
孟星谣摸了摸孟夜言的头,神情颇有些怀念,“有时,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心;而有时,最难能珍贵的也是人心。你还小,有些事情自然看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