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室里,花镜一遍遍的用水冲洗着身体,想要把属于带土的气味和痕迹都洗掉,洗着洗着,泪水混合着清水就流下来,抱着自己的身体哭了出来,真的好厌恶他的味道,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现在的她好脏,脏到想要将这一身皮囊剥落下来。
在浴室一直待到鼬从会议室回来,鼬看到床上空空如也,有几分慌神,但是有细细的水声从浴室传来,他走到门口,低声唤了花镜的名字,却没等来回答,只有低低地啜泣声透过水流声传了出来。鼬放缓声音,哄着花镜,让她快些出来,也不知道她在里面呆了多久,身上还有伤,经不起这么长时间的浸泡。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花镜才从里面慢吞吞的出来,她用浴袍裹住了身上的每一寸地方,小手紧紧抓在领口处,头发也没擦干,滴滴答答的往下落着水珠,脸色苍白中透着几分水汽蒸腾带来的红晕。鼬抬手想要拉过她为她擦拭头发,却被她躲了过去,看到她抗拒不知所措的眼神,他很心痛,本来是风华绝代的晓首领,自信张扬的笑意从不敛去,可这两个月,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一个如此美好的她成了现在这样。
花镜不敢看宇智波鼬的眼神,她很心虚,她害怕让他知道自己所经历的,又不想瞒着他,这很不公平,但是,她现在宁愿当一只鸵鸟,什么都不想管,不想问,只要恢复身体,她一定要先杀了带土!
另一边,斑控制着带土回到了树木隐藏下的那片房舍,绝在身后跟着。斑回到房间坐下,唤醒了带土的神志,两人交谈了几句,斑也不去为难带土,人已经逃了,说再多别的也不能挽回,只能尽快将计划实施,带土只是沉闷的嗯了几声,斑就再不出声了。
绝在一旁有些无聊,他是一棵植物,没什么别的感情或者感觉,只是按照母亲的意志做事情,关于男女情爱这方面无甚涉猎,想了想他最后还是开口说:带土,喜欢是什么感觉啊,还有你和她晚上做的那事,好玩吗?
要不是知道绝是个没有人类大脑的植物人,就这听墙角的爱好,带土也是能杀他个七八遍,而现在,带土只是恹恹的看着窗外的天空,闻着房间里似乎还有那个女人的体香,本来十几个小时之前,那女人还老老实实的在那里躺着,现在,人却跑了,再也不回来了,名为失去的情绪开始滋生,心自从琳死去就一直波澜不惊,这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心脏的痛感。
绝看他半晌都不说话,也自觉无趣,遁入地下消失的无影无踪。带土起身走到墙壁的一处暗格,按下去之后弹开一个小格子,里面是她自己的衣物和首饰,代表身份的戒指如今孤零零的躺在暗格里,她的主人也不要了吗?
晓组织基地内,大蛇丸在实验室内为花镜注射了解药,她窝在软塌上静静等待药力发作,新研制的解药不但可以解了这两个月所中的毒,还能在其身体内产生抗体,即使日后带土还能通过种种阴谋对她下手,也不会像过去的那两个月一样。。。。那真的是人间地狱的折磨。
大蛇丸和长门以及鼬静静伫立在一旁,看到花镜渐渐放松下来的神情,也觉得放下心来。现在只要等待日向一族来人,使用白眼透视她体内堵塞的穴位,然后使用柔拳将药剂堆积的地方冲开,只有这样星翊花镜才能重新使用所有忍术。
鼬盯着花镜,视线始终不离开她,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大概是睡着了,也好,睡吧,在这里,没有人能伤害的到她了。花镜消失的这两个月他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就像行尸走肉一般浑浑噩噩的度过每一天,他期望,某个瞬间,她就在门外带着些许笑意的对他说:鼬哥哥,我回来啦!但是这一等,就是两个多月,他怕,怕她受伤,更怕她遭遇不测死去,无法想象未来没有她的日子。
长门拍拍鼬的肩膀,示意有话对他说,然后转身走到了门外。鼬看了花镜一眼,然后默不作声的跟在长门后面也出了门,将门带好后抬眼看着一脸严肃的长门。
长门脸色阴沉,有隐隐杀气透出,咬牙说道:这次她能逃回来,真是不幸中的万幸,真没想到,带土和斑竟然有这么阴险的招数,真是该杀!晓组织势必要反击到底,将带土那群人尽数绞杀,我立刻下令,开始狙杀他们分散的组织成员,花镜所受的伤害,要让他们万倍奉还,不死不休!
鼬的眼底飘起了诡异的红光,万花筒写轮眼瞬间成型,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凛冽杀意已经向四周扩散开来,墙壁也深深地被撕裂几道印记,袍子也无风摆动起来。他抬起手,狠狠握紧,指甲陷进肉里,鲜红的血液滴滴答答的淌落下来,落在光洁的地板上,开出了朵朵复仇之花。
长门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经临近傍晚,艾飞怎么还没有回来,按说以他的速度不应该这么慢才对,难道是出了什么差错?又或者是日向一族不愿帮这个忙?如果是后者,那这一族,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想了想,还是决定派人出去接应一下,于是对鼬说:鼬,你在这照顾首领,我派人出去寻艾飞回来,时间有些久了,我怕他遇到斑应付不来。
鼬点了点头,收拾起情绪说:嗯,你去吧,我在这里,谁也伤害不到她。
长门急匆匆的离开了,鼬推开门进去,走到还在忙碌的大蛇丸身边低声问:药剂生效需要多久,对身体有什么影响吗?她,她的身体,要不要紧。
大蛇丸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复又低头继续手上的动作,淡淡的说:身体不要紧,但是有些伤不在表面,我也无能为力。她。。。。应该遭受到了不小的伤害。我对你们这些年轻人的爱情无甚兴趣,但是还得说一句,这不是她自愿所受的,她无法反抗,现在的状态你也看到了,连续两个月的药力摧残下,她的身体素质直线下降,甚至不如普通人。
鼬沉默的望着她的睡颜,喃喃道:我要的只有她,我爱的,也只是她,其余的,都是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