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泽翰看到这幅场面,心中大快,筹谋了这么久的计划,终于将这个贱人赶去了江南,这走的时候容易,回来的时候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大哥,这一去路途艰辛,我去央求了父皇,他还是不让你带兵,说是要秘密探访江南,不能叨扰,您一定千万要小心。”
南荣泽钰看得出来这句话半真半假,但能说出这些话也算是不容易,他点头回道,“多谢四弟的关心。”
其他人纷纷在四皇子后面说一些恭贺的话,脸上洋溢着恭喜,实际上都各怀鬼胎。时辰到了之后,南荣泽钰也没有任何的犹豫,上了马车缓缓朝着渡口去。
二九坐在马车上打抱不平道,“平常那些人也没见谁那么殷勤,现在咱们主子要走了,一个比一个说得多,恨不得把所有恭维的词都用上,我看着都心烦。”
南荣泽钰拍拍二九的脑袋说道,“好了,那些官员说不定真的有关心的呢,废了这么大劲来送我们,咱们就不要多想了,还是考虑接下来怎么办吧。”
“主子,难道咱们真的要被流放了,二这么想心里有点难过。”
“你别瞎想,现在正是七八月份,江南风景正好,咱们不如一起去江南转转,你们从小就没离开过京城,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好好享受吧。”
从京城到渡口要将近三天的官道,还是在京城管辖的范围,自然没有人愿意在这里暴露。
南荣泽翰从城门回来,到了皇子府中,一进到屋中便觉得心里顺畅了许多。
墨淮见主子这么高兴,低声说道,“主子,咱们这步棋算是走对了。”
“咱们这步棋可是一步大棋,就算他南荣泽钰命大没死在江南,回到京城中父皇难道就不会起疑心,到那时候随便来个跟江南州府各官员秘密勾结,父皇这么个多疑的人,难道不会起疑心,这棋得一步一步下才好玩。”
皇后宫中。
皇后正在书房里练字,丫鬟在一旁行礼之后说道,“主儿,太子走了。”
“让你去打听的事打听的怎么样了?”
“奴婢问了,说是皇上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谣言,钦天监说太子一直在京城中,从今年到后年有天煞与太子犯冲,让太子远离京城为好,而且还说这是一个好的机会让太子锻炼。至于不让带上随从,说是太子这一去不能将京城的人带过去,生怕触犯了什么。”
皇后的手一抖,整个宣纸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黑色墨迹,她将笔放好,将被墨汁浸湿的那张纸拿到了一旁,“钦天监现在的本事都这么大了,连这种事也都关了。”
丫鬟赶紧跪下说道,“主儿,奴婢也不明白,但是皇上在朝堂上确实这样说的。”
“去年冬天的时候,皇上生了一场大病,本宫记得钦天监说让皇上去良贵妃公众股住一段时间,这皇上的病就突然好了,这可真是奇怪,这么多年本宫从来没有相信过钦天监,可倒是真准。”
“那咱们怎么办?”
“去宫外面找人将这两件事好好查清楚,还有,这件事不准对外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