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空欢喜一场,于是她再次替自己把脉,良久之后,她喜极而泣。
“还想寻死?”
唐皓卿明知故问,却见她边拭泪边不住的摇头。
“多谢唐教习救命之恩!”
她挣扎起身,踉踉跄跄的跪倒在唐皓卿面前,重重的磕下三个响头。
“看脉象应该一月有余,尚且不知男女,今日你这番折腾有些动了胎气,并无大碍。”
他从唐琉樱带来的药箱内取出一瓶丹药放在床边。
“这是安胎药,每日一颗,温水送服即可。”
“唐教习,今日之事求您千万别告诉任何人。尤其是这孩子的存在,求您给这孩子一条生路!”
“恩~”
皇室素来都人命如草芥,如今那嫡福晋已过继嫡子,岂能容下她腹中的孩子。
他淡然起身,浑身都湿漉漉的,许久未如此狼狈,于是带着唐琉樱匆匆离开。
.....
忙活一日,乌拉那拉素娴此时一身缟素,正端坐在主位看着匍匐在地的李金桂。
“你这脸打的着实快了些,昨日还信誓旦旦要做个忠心奴才,如今爷尸骨未寒就嚷着要离开紫禁城。”
“驳回~”
“若是我这么快就打发爷身边的旧人,旁人指不定要在我背后戳脊梁骨,除非大伙都知道你是自个儿不想为爷守贞。”
“金桂,我也并非不体恤你们这些服侍过爷的旧人,但你若是执意要走,也要给个由头,你说是不是?总不能让人以为我苛待你。”
李金桂总算听明白了,乌拉那拉素娴的意思就是让她向所有人证明,是她李金桂自个儿不想替四爷守寡,也是她自个耐不住寂寞要离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