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谢谢你,你果然是我今晨算中的贵人。我是源雅人,您是。”
“顾海辰,幸会。你的剑,还给你。”海辰将几乎黏连在剑柄上的手硬扯下来,只见这只手的骨节处已经发白,看来海辰的确已经尽力了。他的头上此刻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雅人刺已经将银针从女子的体内拔出,他把银针取出,然后放入事先放置在庭院石头假山上的杯子内,杯中有液体,但海辰肯定那不是一般的液体。
“少侠好气魄啊,此番真是太感谢了。”雅人明白,一般人见到此番场景,想必也是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了,眼前的少年的确有异于常人的地方,而且,似乎我们是同道中人呢。但是听这个少年略带口音的日语,他瞬间明白过来,这个少年还是个异国人士呢。
女子穿好衣服,缓缓地站起来,她脸上的皱纹已经全部消失了。面容已经变成了当初静静伫立在此地的模样,面容艳丽却隐藏着忧郁的神色。“实在感激不尽。”女子平静地低头致谢。
“下一次又是三十年之后啦。”雅人喃喃说道。
女子低眉顺眼,朝雅人鞠躬道,“下一次又要麻烦源氏大人了。”
“三十年后的事情,怎么都不好预料啊,您慢走。”雅人朝女人微微欠身。
大雪纷纷落下,此刻夜色如墨。
女子躬身一礼,转身缓缓远去,消失在大雪纷飞的夜色之中。
女子留在雪地上的足迹方才还清晰可见,但是很快就被大雪覆盖,消失不见。
海辰一头雾水,随雅人进屋之后,他问,“雅人兄,方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是白比丘尼,她是不老不死的,永远保持着二十岁的容颜。”
“当真如此。”
“对,现在估计有一千六百多岁了吧。”
“怎么可能?”
“相传她曾在年轻的时候,从千岁狐狸处得到人鱼,她曾是一介比丘,吃了人鱼肉之后,便可以长生不老了。”
“吃过人鱼肉,就不会变老?长生这么简单的?”
“可是,现在,人鱼已经消失了有一千多年了吧。人鱼被再次找到,简直是一个奇迹了。”
“……““那女子靠向男子卖身活着,她卖身从来不要钱。虽然她永远不会老,但是男人的那东西在他体内长久堆积,每到三十年的时间就会生成一条祸蛇。为她去除祸蛇,也是我们家族代代的传统。““这么看来,那女子不会老,不会死,不像是一种特权,反而像是一种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