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特别认真,安歌看他的眼睛,觉得他一点都不像在说谎。
霎时,安歌心乱如麻,她烦躁的低下视线,掠过他,一声不吭的躺倒沙发上,蜷着身子睡着了。
盛司遇没想让她睡在那的,他从浴室洗完澡出来,便打算将安歌抱回床上。
只是还未接近她,盛司遇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安歌脸上冒着层层虚汗,眉头皱着,嘴唇咬着,整个五官都扭曲到一块去了。
应该是做噩梦了。
“痛……”安歌呢喃着,泪水哗啦从她眼角滑落。。
盛司遇见状,大步流星的走到她身边,担忧询问:“怎么了?”
“痛……”安歌只会简单的重复着这一个字。
盛司遇不知道她是哪里痛,正想将她抱起送去医院时,安歌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挣扎着,从噩梦中惊醒。
睁眼的那一刻,她差点哭出声来。
可当她的视线与盛司遇的视线交汇时,安歌觉得自己心中的恐惧,正在一点点的被抹平。
她浅浅的呼了口气,浑浑噩噩去到厨房,从冰柜里,拿出几瓶酒,而后坐在沙发上,往自己嘴里灌着。
盛司遇眉心微拧,眼神很暗。
他走到她身边,没等他劝阻,安歌倒是先开口。
“我就只喝一点点而已……”
说着,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酒很烈,呛在安歌嗓子里,这一下刺激的她清醒了不少。
刚才,她做梦了。
又梦到了三年前,她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做引产手术。
至今为止,她仍旧清清楚楚记得那阵能将她撕裂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