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金英熙一再给泠水打赏!)
陆宝成和李植看着静悄悄、黑漆漆的巷子,愣了好一会儿神,直到护院劝说,让他们放心,说刘青这样的武功,救个人、斗几个护院小贼是小菜一碟,两人这才从来时的那条路回去。
话说刘青跳上墙头,进得院来,看到这院子屋子很多,转了几转,各屋到处都是偎红倚翠,笑骂娇喘,却没看到那林月荷。刘青不禁直皱眉头,暗暗后悔没有当即跟进来。
转到后面僻静的小院,忽见两汉子从里面走出来,一人嘴里笑道:“嘿嘿,今天这货色,真是鲜嫩,可惜秦妈妈竟没叫我俩帮忙**,真是……”
另一人道:“得了吧你,你还想这个?你不知道张爷好的就是这口?凭你也想在张爷嘴里抢肉吃,活腻歪了吧你!”
两人说着,越走越远。
是这里了!刘青大喜,忙进了院子,悄悄走到那间有灯光的屋子里,捅漏窗纸往里瞧。
只见那月荷仍被反绑着双手、塞着嘴,身上衣服被扯得东一缕西一缕,挣扎着正对着要轻薄她的一个年轻男子怒目而视,像要吃了他。
“小乖乖,不要这样瞪着爷,爷会害怕的。”那年轻男子色眯眯地轻挑笑着,手上又把林月荷身上的衣服扯开,林月荷胸前的春光遮也遮不住,眼里露出绝望来。
刘青早已用黑布巾遮住脸孔。看到此处,也不待多想了,一手把窗子拍破,跃进去就对着那男子“噼噼啪啪”扇了十几个耳光,那男子脸上顿时成了猪头。
刘青转过身来,把自己的外衣披在林月荷的身上,轻声道:“别怕,我也是女人。我会救你出去的,不过我把你嘴里的布扯开,你可别叫,否则谁也走不了。”救了人就行,她可不想惹麻烦,谁知道这青楼是哪位官老爷暗地里开的?她倒没关系,却怕给归园茶居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林月荷点点头,刘青把她嘴里的布扯开,又一使劲把绑着的绳子捻断。然后一把搂住林月荷,便想从窗子跃出去。
“等一等。”林月荷叫道。
刘青皱眉:“怎么?”
“这人,我要他死!”林月荷瞪着那昏过去的男子,咬牙切齿。
刘青顿了顿,觉得自己也确实心慈手软了,这样的畜生,留着终是祸害。但多年的现代法制教育,实在让她下不了手要人性命。她想了一想,看了看屋里实在无物可用,终用力劈碎板凳,找到块趁手的木片,往那人的下身用力一削。她自己的力度她知道,这人,以后除了作太监,没其他出路了。
林月荷嘴里叫得凶,但见那人被削了一物下来,血流了满地,吓得面无血色,再不敢作声。刘青看了她一眼,强忍着心头的恶心,掏出一把止血药放在那人裆前,搂着月荷从窗子跃出。这小院甚是僻静,刘青二人轻松地跃出,避开几拔人,终于安全出了这肮脏之地。
回到茶居,刘青并未从正门进去,而是绕开围墙,找准角度,直接跃进了自己的小院。
进了院子,把月荷带到一间空屋里,从芥子里拿出一套女装扔给她:“换上。”
刚说完这句话,刘青实在忍不住了,急急跃到院外,找了个草丛,吐了个稀里哗啦。说真的,前世她连鸡都不敢杀,好不容易杀条鱼,她还要在心里给鱼念几遍往生咒。前一阵救朱权,也只打伤了一人手臂,而且当时事情紧张,实在没让她有时间想太多。可今天这个……哇,她又吐开了……
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回到透月轩,林月荷已把衣服换好了,正呆呆地坐在床沿上不知想什么。
“你没事吧?走吧,我带你去前厅。”
“不,不,我哪儿都不去!”月荷这才如梦初醒,抱着床围架,死活不走。
刘青又好气又好笑:“我一直是女扮男装,你跟我单独呆在这院子里,对你的声誉有影响。咱们到前院去,我叫人给你另安排一个住处,再让两个丫环去伺候你。”
“不不,我哪儿都不去。”月荷还是呆呆地重复着那句话,死活不放手。
刘青看她情绪不对,也不敢再让她走——要是半夜里她想不开,那些丫环可拦不住。她只好出去,叫煮诗通知陆、李两人她带了个人回来了,又让煮碗粥、再烧两桶热水来。
一会儿外面有几个脚步声朝这边走来,刘青忙开了院门,一看李植和陆宝成都来了,还穿着原来的衣服,显然还没休息。刘青并没让他们进去,“嘘”的一声,指挥小厮将水抬进院里,然后看着他们出来离开,才道:“她没出大事,但现在情绪很是激动,死活不去前院住。我怕她寻短见,也不敢再劝,今晚就让她住我这儿吧,我也比较警觉。让她吃点东西洗个澡,我再劝劝她,你们回去休息吧。”
李植道:“你平安回来就好。那你也好好休息。”两人这才回前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