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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刘青虽然睡得并不安稳,但第二天一早她还是按时醒来。在院子里练了几趟拳,张宇初就出来。一见刘青就问:“子衿,给老道的茶呢?”
刘青摸摸鼻子,回房拿茶。她喜欢有备无患,芥子空间又大,还有保鲜功能,所以在汤口与其他人汇合时她便叫各样茶都带了几斤,全都放在芥子里。因朱权胃不好,她到南昌后也只拿了还没上市的太平猴魁给他尝。现在老道想要,本来拿出来各包上一包就是了。可上次朱权就说她的包袱是百宝囊了,那家伙太精明,为了不引起怀疑,她还是只包了一两太平猴魁出来,其他茶一会儿派个人去归园取便是了。李义还是一个比较识趣之人,虽后来知道刘青便是他的东家,仍没敢来宁王府打扰她。
拿着那包茶,站在房门口,刘青看朱权从院子外面进来,跟张宇初说了几句话,又对她的房间看了几眼,便开始与老道对练起拳来。天一点一点亮了起来,晨光照在那个高大矫健的身影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碧绿的竹子,嫩绿的垂柳,李树盛放着的一树洁白的繁花,渐渐在明亮的光线中清晰起来。四月明媚的春光里,刘青的心弦里,却响起了凄婉的调子。
此处再好,也不是她温暖的家;那个怀抱再温暖,也只属于别的女人。昨晚她已作了决定,明日便说再见。且让她放纵自己,贪恋这一天的温暖吧。
一天的时光如常而过。然而下午四多时,张宇初正跟朱权下着棋,刘青在一旁拿了一本书一边看一边喝茶,朱义进来禀道:“天师,外面有一位小真人给您送信来。”
“让他进来。”张宇初把棋子一扔,“看来又不得闲了。”
一会儿一个小道士进来,一一见了礼,拿出一封信给张宇初。张宇初看过之后,站了起来:“道里有急事,我得马上走。朱义,备马。”
“这么急?”朱权也跟着站起来,问道。
“嗯,人命关天的大事。”张宇初看了看刘青,“子衿,幸好你的茶早些拿来,要不我老道就要遗憾而走了。走吧,送送老道。”
刘青犹豫着看了看朱权,向张宇初道:“天师你向哪个方向走?我也正要跟王爷告辞呢,正好一块走。”
“刘青!”朱权的脸黑了下来,“我皇姐明天就到,选了日子咱们就成亲,师父忙完事也会来喝一杯的喜酒。你还要去哪儿?”
刘青愕然:“什么?”
朱权看了看已走到门口的张宇初:“我送了师父再回来跟你说。师父,走吧,我代刘青送你。”
“子衿啊,替老道我好好照顾丹丘。等日子订下了,老道一定会来喝你们的喜酒啊。”张宇初的事显然很急,他匆匆向刘青挥了挥手,便出了门。
刘青愣了愣,也出了门。不管如何,张老道她得去送送的。
“刘姑娘,王爷吩咐,请您在家好好歇着,王爷送了天师就回来。”在她走到院门时,朱六出现在了门口。
“……”意思是说,这会儿,她被软禁了?刘青气极。不过也好,说清楚也好,免得那人自说自话。
刘青回到朱权的书房,坐在她刚才坐的位置上,拿起她刚看的那本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心里乱糟糟的一塌糊涂。她只好给自己沏了一泡茶,希望能平复自己的心情。
热腾腾的水冲下,看着碧绿的茶在洁白的瓷杯中舒展浮沉,刘青的心慢慢静了下来。早已清楚了的,不是么?早已有了决定的,不是么?那还有什么可乱的呢?一直一直不愿意去面对,只是因为不忍,不忍心在朱权流血的心上再捅上一刀。如今,这一刀还是要捅下去,长痛不如短痛吧!
“刘姑娘。”小六子从院外跑进来,出现在了书房门口。
刘青站了起来:“王爷回来了么?”
“宁国公主提前到十里亭了,王爷让奴才回来告诉姑娘一声,请姑娘安心,他接了宁国公主便会回来。”
“什么?”刘青眉头一蹙,“小六子,宁国公主此来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