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时候,我爸都急死了,几乎发动了半镇子的人来找我,现在见我平安无事的回来了,他别提有多激动了,什么形象都不顾,跑过来一把抱住我老泪纵横,还说什么要是我出事了他也没法活下去了。要是他平时有这觉悟的话,我保证每天都愉快的活着。
不过在回家的路上进过剧组时,我遇见了当初来这唱戏的那个年轻些的花脸戏子,见到他很高兴,我问他怎么在这里?
他笑的倒是开心,说那天他在台上唱戏表演剥人皮的时候,被台下的导演看中了,现在正在剧组当演员呢,拍的是唐朝的戏,他在里面演一个小侯爷。
我和他简单的聊了会,说有时间再找他,然后他就把他的名字告诉我了,叫谢纪年。
谢纪年,还不错的名字。
回到家里,我外婆看我脖子里的伤,焦急的问了我好久,问我到哪里,这件事情唐安歌交代我了,不能和外婆说,但是外婆老这样焦急的问着,我也不好意思不理,就说是镇西头里的那尊黑将军倒了,仙家说这会邪气,会影响到燕支镇,所以我去做法处理了一下,后来竟然在外面迷了路,不知道回来,还滚下山坡,石头擦破了脖子,出了很多的血,昏了过去。
外婆听了又是一阵激动,满眼的热泪,给我拿了戏药酒来想替我的伤口消毒,但是被我拦了下来,说我等会洗个澡再来消毒,一就是擦破了点皮,没什么大碍,如果要是让外婆看见皮肤上的牙齿印的话,指不定又要逼着去医院了,外婆都一大把年纪了,不能总让她操心,我是个很尊老爱幼的中华好青年。
——好吧,你别喷我,我承认我是因为唐安歌说过要帮我处理伤口,难的唐安歌有如此的雅兴,我就算是卖了半条命也不能错过。
外婆见我固执着要自己来,也由着我,还不准我以后去这么偏僻的地方了,还说现在还好是擦破皮,要是遇见豺狼之类的啊,那小命可就没咯!说着还给我讲她小时候去山上放马吃草,有一次趁她不注意,一下子来了十几只豺狼,豺狼喜欢吃内脏,那群豺狼把马围成一个圈,用爪子一下下的刮马肚子,最后把肚子里的内脏都勾出来吃的时候,那马还在叫唤呢。
这种事情听的我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问外婆什么是豺狼?
外婆说就是那种体型和家里的土狗差不多大,都是十几只一起结队,以后要是遇见了这种东西啊,躲都还躲不赢呢,比狼都可怕。
吃饭的时候,我就听着外婆在聊她们家以前的事情,而我爸还是惦记家里的刘秀清,吃晚饭擦擦嘴巴就走了。
今晚外婆睡的很早,连电视都没看,就回房睡了。我去洗了个澡,因为唐安歌说要给我包扎伤口的,我可不能弄一身的猪臭味给他闻见了。
我拿好了医用酒精和一些红药水之类的药品,一进房门,唐安歌手里已经拿着些陶器的瓶瓶罐罐,直直的站在我的房里,对着开门的我笑。
心里一暖,我喜欢这种感觉,一种莫名的归属感油然而生,于是也对着他傻逼的笑。
“以后我叫你采薇可好?”
“啊?采薇?”我有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唐安歌口中说出来的。
唐安歌在帮我脖子里的伤口消毒:
“嗯。这样叫着方便一点,毕竟今后我们要长期的在一起。”
顿时,激动的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要不是为了在唐安歌面前顾忌形象的话,我真的要充分的显示我女神经病的潜质了。
只不过今天晚上唐安歌的精神有点不太好,说话也有些绵软无力,连一直在嬉闹的金枝玉叶都看出来了。
玉叶攀到唐安歌的腿上,问唐安歌怎么了?
唐安歌拿着一个白色的小陶罐往我的伤口里倒白色的粉末,对着玉叶说没事,玉叶眼睛毒,看了唐安歌一会,问唐安歌是不是把精气都融入那把红色的扇子里面去了?一定是这样的!不然不会这么快的就把猪妖给打败了。
我刚才也觉的唐安歌拿着的这把扇子奇怪,无缘故的哪里来的扇子?而且那扇子还一招就能使猪妖毙命。
唐安歌见争不过玉叶,也只好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眉目柔和,我看着唐安歌这温静的神色愣神,唐安歌感觉我在看他,抬起那张好看的脸来,额头的眉峰微微聚了一下,唇角浅笑,问我为什么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