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案中案

笑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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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打死也不敢说的苦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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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希罗吓了一跳,老阿姨见他有反应,越发地烟视媚行起来,夹着香烟的那只青苍的手接着就揽上了他的脖子。

“放开!你给我放开!”陈希罗立刻红了脸,忙不迭地拽自己的围巾。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我忍不住笑起来。真想不到,S城有名的大律师,也有这么尴尬的时候。

两个人跌跌撞撞地在昏暗的楼道里走着。这楼道本是有窗户的,奈何被那些丢弃的旧家具给遮了个严实。都上了三层楼了,陈希罗还在摆弄他的围巾,仿佛是沾染了什么秽物一般。他和苏三一样,都是富家子弟出身,今天也算是长了见识了。

“卧槽,到了没啊!”我站在台阶上,蹲下来死命地揉自己的小腿。现在的我恨不得把两只恨天高狠狠地踢下楼去。这老楼连个电梯都没有,而不幸的是,老太太住顶楼。

陈希罗微微一笑,伸手敲响了面前破旧的防盗门。

一声声的叩击回荡在空无一人的楼道。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夕阳西下,给这走廊多了一份莫名的阴森。我真是怕这会儿突然冒出个猥琐大叔来,冲着我呲牙一笑,“小姑娘,来玩啊?”

就在我们俩怀疑家里根本没人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是谁啊?”

门锁估计也是老旧失修,吱吱嘎嘎简直和我们那天在古墓碰到的机关一样,听得让人牙酸。接着,门口的顶灯亮了,在昏黄的灯光下,老太太的脸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我知道您会来找我的。”她对于我们的出现仿佛并不惊讶,甚至于眼神里还有一份释然,“进来坐吧。”

屋里黑乎乎的没有点灯,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味。整个房间不足十个平方,而一张床就占了其中的大部分。这里并没有什么家具,几把破木头椅子仿佛是上个世纪的,早已腐朽不堪。就连唯一的一把暖水瓶也都是电视剧里那种铁皮的,上面印着“春花纺织厂”的字样。

“妈?”忽然黑暗中有人在嘶哑不清地念叨,那声音如同一把破了的手风琴,让人听了格外地不舒服。

我诧异地回头,借着窗外昏暗的路灯,我才隐约地看到,那张大床上居然躺着个人。

“妈?”他还在念叨着这唯一的音节,仿佛这就是他唯一会说的话了。

这妈宝男不能消停点吗?我有些恼火地瞅着这个已经步入中年的男人。他裹着一条蓝白格子的大棉被,像是一条蠕虫般盖的严严实实。黑暗中他的面貌含糊不清,也不知道是不是病久了的缘故,就连眼睛都是那样如同小火苗,暗淡地冒着一点星光。

见我盯着他看,老太太的脸挤出一丝苦笑,“妹妹别怪他,我这儿子是脑瘫……”

脑瘫?我盯着那男人看,只见他的唇齿间不住地流下涎水,还是只在重复那一个字,“妈?”

所以骗保也是为了儿子有抚养费吗?我沉沉地叹了口气,只觉得这世间真是有说不尽的苦痛辛酸。老太太慈爱地看着儿子,从卷纸上撕下一块,轻轻地给他擦干净嘴角。于是男人便不再咕哝了,转而对着她露出一个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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