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这是劳累过度所致,微臣给您开几副药,只需安心静养几日,皇上龙体便可痊愈!”
泰昌帝有气无力的说道:“王太医,有没有快速治愈的方法,朕不想如此慢慢调理,费时、费神。”
泰昌帝还是舍不得,他的几位美人佳丽,只因自己积劳成疾,又纵欲过度,才导致身体垮掉!唉!真是悲哀!
皇帝病重,陪伴在皇帝身边的除了东李选侍、西李选侍外,还有皇长子朱由校、皇五子朱由检。
他们都劝皇上要保重龙体,为天下计、为朝廷计,内阁首辅方从哲,次辅叶向高、刘一燝等大臣也来看望泰昌皇帝。
泰昌皇帝对方从哲说道:“方爱卿,朕病重期间,朝廷的奏章批示,改红批为蓝批。由内阁与司礼监共同批示,你们三位要多多上心!”
三位宰辅见泰昌帝有气无力,纷纷对视眼色,知道皇帝病情严重,要小心处理朝政。首辅方从哲隐约觉得,皇帝不久很有可能会龙驭上宾,此时的这番话,大有托孤之意!
这边泰昌帝病情严重,**的郑太妃早就收到线报,她暗自得意道:“想不到仅仅十几天的功夫,这位泰昌皇帝就趴下了,比自己预想的还要早。”
话是这么说,她急忙摆驾乾清宫,前来探望泰昌帝。当她进入泰昌帝寝宫,做到泰昌帝床前,悲伤的说道:“皇上病重是我大明的不幸,朝廷的不幸。皇上,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大明不能没有您。”
“母亲放心,朕一时半刻还死不了,御医正在商议会诊,朕休息几日就没有大碍。”
郑太妃不愧是玩心计的高手,刚才还是虚情假意,这会眼泪汪汪,泪洒当场,大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凉感觉。
限于宫廷礼节,太妃在探望过皇上之后,就必须离开皇上的寝宫。临行时,郑太妃假惺惺的对太医院正王贺说道:“王太医,皇上的病情就有劳你们了,无论如何也要使皇上康复,否则哀家绝饶不了你们!”
说完,郑太妃泣不成声的离开了乾清宫,临走时,还虚情假意的回头对泰昌帝看了一眼。
站在一旁的朱由检看到郑太妃如此虚情假意,自己已经猜到几分虚实,郑太妃面上悲伤,内心实则乐的开花。
自己做过警察,懂得察言观色,对郑太妃的险恶用意一清二楚。碍于自己只是皇子,又没有证据,是不能够随便指责一位先帝宠幸的贵妃。如果贸然行事,就会被扣上,污蔑先帝妃嫔、目无尊长的大帽子,得不偿失!
郑太妃回到皇宫,将自己刚刚提拔的内侍崔文升,叫到跟前说道:“哀家对你如何!”
“娘娘对奴才恩重如山,奴才就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太妃娘娘对自己的恩德。”
“既然如此,哀家也就不和你绕弯子了。近闻皇上日夜操劳,以至身心疲惫,哀家咨询过太医,可能是虚火上升、火热伤肝所致!这里有几包红丸泻药,你将它呈献给皇上服用,定能够让皇上去火康复。”
“奴才知道该怎么做了,请娘娘放心吧!”
说完,崔文升接过泻药,急忙来到乾清宫,通过贿赂侍卫,找到大内总管王安。
由王安引荐进入乾清宫,他上前说道:“启禀皇上,奴才见皇上身体抱恙,有一剂药呈献皇上,定保皇上康复。”
“你呈献的是什么药,为何会有如此疗效?”
“近来皇上因日夜操劳,以致肝火上升,五脏紊乱。正所谓:‘肝火伤肝,乃是日月积累所致,如能以一剂泻药而治,定能够去火康复。”
“啊!泻药,泻药也可以???”
“敢问王太医,中医中是否也有这个道理。”崔文升追问道。
“噢!这个····,皇上药理虽有这个解释,剂量却不能太大,否则会狂泻不止,去肝火不成,反而造成脾胃两虚、肾气不足。”
听到这话,朱由检刚要想阻止泰昌皇帝服用泻药。泰昌帝说道:“既然药理中有这么一说,那朕就服用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