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圣彼得学院,是戒律和知识之主的神学院,没有谁能够在这里肆无忌惮地杀人。
并不是他们不敢,而是他们做不到,即使是一国的国王或者黄金种也一样。
“虽然我知道叛逆期的少年会将多余的精力发泄在打架斗殴上,但是这并不是你想要致同学于死地的理由。”
已经离开的布伦院长不知什么时候去而复返,他的神情不再和蔼可亲,冷若冰霜。
“通往崇高界的道路分为三条,是慈悲之路,是均衡之路,亦是严厉之路。”布伦院长口中说着告解词。
一步步地走向两人所在的位置,原本宽阔的教室,但是从门到窗在他脚下却只有两步的距离,整个空间就像被收缩了一般。
“三者缺一不可,因此主在告诫我们的时候,让我们一手持着福音,一手持着连枷,使祂的羊群欢喜,使祂的羊群敬畏。”
布伦院长在说道最后一个单词的时候,加重了音节,他的精神从形成界降下,让语言有了干涉物质界的力量。
聂仑感觉掐着自己脖子的手掌失去了力量,他轻松的脱离了对方的束缚。
而凯撒·曼塔夫此时就像是在胶水之中挣扎的小虫一样,即使他手臂的肌肉贲起,即使他脖子上的青筋扭曲,但是仍然不能为他带来一点力量,让他哪怕是活动一下手指。
面对没有丝毫忏悔之意的凯撒,布伦院长没有展现他任何的慈悲,就这样和对方僵持着。
过了一分钟左右,凯撒身体失去了支撑,摔倒在地上。
和布伦院长的对抗,他的身体相较于他的意志先一步崩溃了,也因此他昏了过去。
布伦院长叹了一口气,朗声说道,“凯撒·曼塔夫袭击同学,禁闭三日。”
随后他又看向了聂仑,“你将凯撒送去禁闭室吧。”
聂仑有些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是,院长。”
布伦院长走出了教室,看完好戏的学员们就像享用了一顿丰美的大餐,带着心满意足走出了教室。
教室之中,仅剩下三人,凯撒,聂仑和聂仑的侍从迪斯。
“将他扶起来,去找禁闭室。”聂仑对着迪斯吩咐道,后者沉默了一会儿,按照聂仑的吩咐,将凯撒架在肩膀上,然后带着复杂的神色看向了聂仑。
原本凯撒和聂仑起冲突的时候,他也是抱着半看戏的心态,但是他没有想到凯撒的动作会那么快,又那么疯狂。
如果不是布伦院长出现,甚至可能发生无法挽回的后果。
作为聂仑的贴身侍从,这无疑是他的失职。
在寻找禁闭室的路上,聂仑没有理会身后犹豫着是否要和自己道歉的迪斯。
和凯撒的冲突本来就是他的选择,也是必然的选择。
自然后果需要他自己来承担。
半个小时之后,聂仑将凯撒送进了外表是一座小教堂的禁闭室之后,顺便恳请了那位司祭帮忙治疗一下手上的伤势。
温和的神术光辉之下,右手臂上轻微的骨裂产生的红肿消退,不过一两分钟就完好如初。
“感谢您,司祭大人。”聂仑对着眼前的司祭道谢道。
这位司祭穿着一身黑色的修士服,肩上的绶带交叉,意味着他还是一名正在接受修行的辅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