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刚落,抓剑的手一用力,将剑拉向自己。沈云昭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下,执剑的手微微松开,任剑脱离落下。
他看到了苏乔玉抓剑的右手满是鲜血,艳丽妖娆。
就在苏乔玉就要自己将剑身割向手腕的一瞬,一只手准确无误地捉住她的右手。
“等等!”
清冽的男音从右后方传来,抬眸入眼的是绛紫衣袍,绣着繁复精美的花纹。
苏乔玉没料到此人会在如此危机之时出声相助,咬了咬嘴唇,压下心头的千言万语。
身侧之人便是五皇子秦远墨,不怒而威,自带上者威严。
众人见此情景,心中不免升起疑惑之情。五皇子素来明哲保身,不触朝政不参夺嫡,就爱些花鸟虫兽,琴棋书画,给世人留下一个闲散皇子的映像。
今日这一声制止,着实不像他平日作风。难道他不知其中危害?
懂得明哲保身的人又哪里会看不出掺和此事会惹一身腥?
其中缘由,恐怕只有秦远墨自己心中清楚。
“沈太傅,今日乃是寿宴之上,又有众多女眷在场,见血不是什么好事!”一句落,一句又起,不带一丝温度地看着沈罗邯。
“且苏乔玉好歹也是堂堂王爷之女,如此私设公堂,滥用私刑,岂不是对我朝王法的蔑视!太傅将我大梁王法至于何地!”
秦远墨说话巧妙,不说为苏乔玉求情,因为他知道根本就没有用处,将王法抛出来,让沈罗邯的提议成为不和规矩,让他的刀无法落下。
沈罗邯审视着眼前长身玉立的秦远墨,平时温文尔雅谦逊不争,今日一上来就扣这么大一顶帽子,看来以往还真是小瞧了他。
不出片刻,沈罗邯便将目光从秦远墨身上撤回,转而看向沈云昭。
沈云昭面色阴郁,与秦远墨四目相对,弯腰捡起地上薄剑,用手帕细细擦拭剑柄处斑斑血迹。
“五皇子殿下,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也算是家事一桩。殿下插手是否管的过于宽泛了。”
秦远墨扶起地上血迹斑斑的苏乔玉,心口微微泛疼,“那若是偏要插手呢?”
话语刚毕,三尺青锋袭来,剑上还带着未擦拭干净的血迹,所过之处劲风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