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南迩冷哧一声:“是吗?那铜錾花南瓜手炉也不是你偷的?偏偏恰巧就给你找着了?寒舟。”
寒舟立即领着一人上前,此人正是东街乾坤当铺的伙计王二。
连同王二一起出现的还要一个玉瓶。这王二正是许妈妈的儿子,每次许妈妈从路府顺了东西出去,都是交由儿子王二去变卖。
王二正与人交易这对玉瓶时,刚巧被寒舟抓了个正巧。
许妈妈一见王二和那对玉瓶腿便软了下来。
众人一见那玉瓶,便倒抽一口气。
路南迩冷声道:“这对玉瓶,乃是我书房里的换下的,没想着你这东西的胆子肥到,连我登云苑的东西也敢拿出去变卖。我倒要看看,你这老东西还能怎么睁眼说瞎话!”
许妈妈见势不妙,连忙跪地磕头。
“少爷,老奴知错了,请少爷饶命!”她又扑向路烟雨,“二小姐,你为老奴说说话啊,这耳环……”
从云翠被带上来之后,路烟雨就再也没有说过话。
她自冰雪聪慧,她明白大哥已知事情真相,而将整件事全部推到许妈妈一人的身上,不仅是保她路家二小姐的脸面,更是给她一个警告。
所以当许妈妈扑在她的脚边,她便毫不犹豫地甩了许妈妈一记耳光,厉道:“贱婢,原来本小姐的铜錾花南瓜手炉也是你偷的,竟然还敢栽赃嫁祸他人。”
“二小姐……”许妈妈不可置信地看着路烟雨。
这还是之前那个处处给她打赏的主子么?明明就是她二小姐要栽赃嫁祸那妖女。她一个下人不过是奉命办事罢了,如今倒成了她是背锅的替罪羊。
路南迩厉声道:“许三花,你身为杂房管事妈妈,却监守自盗,罪不可恕。来人,将许三花和其子王二一并押送去官府。”
寒舟得令,立即抓住许妈妈。
许妈妈见鱼死网破,便扯着嗓子叫道:“这耳坠明明就是二小……”
那一声“二小姐”尚未喊出声,便被寒舟当场点了哑穴。
许三花瞪大了两眼,张着嘴巴,阿巴阿巴的一个字也叫喊不出来。
很快,许三花便被两个护卫拖出花厅。
众人倒抽一口气。
刘春兰见许三花被拖出来,冲上前就甩手给了她一记耳光,然后吐了她一口唾沫,骂道:“许三花你这个贱猫,竟然给我膳房里的人下绊子。真是瞎了你的狗眼!去吃你的牢饭吧。呸!”
三花是许妈妈的闺名,人虽不如猫瘦,平日里却因闺名叫人耻笑,得了个外号许贱猫。
许妈妈被点了哑穴,这时哪还能与刘春兰争辩,浑身软若烂泥的被护卫拖出府。
厅中还跪着一个李妈妈,先前这一番审问,早已吓得她心惊胆颤。
“李妈妈……”路南迩只喊了一声。
路南迩只叫了她一声,李妈妈便扬起手自扇起耳光来:“老奴知错,老奴胡说八道,老奴胡乱嚼舌根,老奴冤枉司司姑娘,老奴吃错,该当自掌……”
路南迩冷哼一声,满意地起身,厉道:“你就好好跪跪在二小姐的身前,不打满一百个耳光子,不许起来。”
“是,老奴知错,老奴知错。”李妈妈一丁点儿也不敢懈怠,不停地自掌耳光,不一会儿,两边脸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