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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羽凌一剑之下,劈开古墓之时,傍晚余晖,落在风落山木峰之上,云老整理完灵田一切,坐在专门为自己搭建的木屋之上,望着天空,突破练气六层,踏入练气后期之后,云老看上去明显年轻了不少。
以往白发白须,现在已经变成黑发,黑须,就像是一个种田的老者,不过此刻,他眼中流露出怀念,“既然来了,就和我谈一谈吧,数十年没见,难道当年之事,你还挂在心上不可”。
云老声音并不大,但是仿佛拥有魔力一般,传遍四周。
灵田四周皆是高大树木,奇形百状,而一棵树后,出现一个人影,他没有想到云老会发现他,硬着头皮,仿佛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步步走出树林,来到灵田前,望着一片片金黄色灵谷,久久没有说话。
“回来了”。云老平平淡淡开口,情绪没有任何波动,仿佛对方只是离开一两天而已,而他只是一个等待弟弟妹妹归来的兄长,可是那一行眼泪却是止不住留下来。
“云师兄,玄晖回来了,可是兰儿却是再也回不来”,半老两个人,泪水止不住,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师尊走了,当年四个人,只剩下我们二人,世事变迁,如今凤落门已然回归传承,我们也算是完成祖宗嘱托,师尊泉下有知,也可以含笑而去,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云老泪水止不住,但嘴上却是带着微笑。
“云师兄,我……”玄晖已步入老年的脸上,泪水不断,他闭着双眼,紧紧握着双手,全身止不住颤抖。
云老一步跃下房屋,来到玄晖面前,他抱住玄晖,平淡语气之中带着关爱:“无论什么时候,你与兰儿,在师兄眼中都是没有长大孩子,师尊走了,临走之前,他给我说,无论如何要把你带回家,无论如何,也要让兰儿回家,无论如何,也要替他给你道歉,这些年,苦了你了”。
听着云老话,玄晖擦干泪水,颤抖问道:“师尊葬在何地,我要去拜见他,要和他亲自说,他的晖儿回来了”。
阴峰峰顶,是一片雪原,在这片雪原之上却是有一个洞口,里面存放着凤落门历代门主骨灰,由于云老解释,处于对死者尊重,羽凌没有对阴峰有任何改动,而日后,也将让阴峰成为凤落门圣地一般存在。
这个洞并不深,也就约有五十米左右,整个山洞也就五米来宽,看起来极为宽广,洞底有一张红木桌子,上面摆满牌位,其中最靠下牌位赫然写着“凤落门第二十二代门主,司冲”。
云老与玄晖二人,齐声跪在地面之上,他们没有用蒲团,干跪着。
“师尊,不肖弟子玄晖,回来了,弟子错了”玄晖重重磕在地面之上,声音震动整个山洞。他没有抬起头,因为他绝对,他对不起自己师尊,对不起列祖列宗。
“师尊,弟子云罗,不负重托,门派回归,师弟回归,只是这一切,你都不在”。云老渐渐想起,他的师尊,凤落门二十二代掌门临死前一幕,仿佛那只是昨日才发生一般。
二人在阴峰之上待了好久好久,直到夜幕降临,两个人才回到木峰之上,兄弟二人一人端着一坛灵酒,坐在木屋之上,一言不发,大口大口喝着酒。
“物是人非,转眼间就是数十年”,云老感叹一声,端起酒坛灌入口中。
“呵呵,师兄你知道吗,现在月儿长得越来越像兰儿,有时候我都会把她错认为是兰儿,呵呵,想起月儿小时候,问我娘亲在哪,那一双对别人有母亲的羡慕眼神,我便心如刀割,作为一个父亲,我能做什么,耗尽一切,将她抚养长大,最后还要她出卖自己,只为让我这个不合格的父亲回来,哪一天,听到羽掌门说,已经可以了,可以了,呵呵,是啊,她已经长大,而我也失去一切,现在唯一想法便是找到兰儿轮回”。玄晖显然已经醉了,数十年来,第一次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