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打不过我,我只想和你探讨一下武技,不用动手。”慕容巧儿见聂彬慌乱的样子,顿时噗呲一笑道:“我很感兴趣,你要这颗烈火云丹做什么,这种丹药绝非普通武者感兴趣的东西?”
“我在修炼一种功法,需要用到此丹,否则也不会麻烦你去弄到这颗烈火云丹,其实只是很普通的功法罢了,没有什么特别的,你不会感兴趣的。”聂彬不想提及天元修身诀的事情,随意解释道。
“是什么普通功法,难道还怕我偷了你的武技不成?”慕容巧儿顽皮一笑地追问道。
“这个,还真不方便讲出来。”聂彬有些闪烁其词地说了一句。
“什么普通功法,想要哄骗巧儿小姐,还想哄骗我不成?”正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时,突然从他们身后传来了一声阴测测地话语,听起来是一名中年男子的声音。
两人都在第一时间谨慎地回头一瞧,发现一名皮肤黝黑的精瘦男子站在后面十几米开外,此前却丝毫未察觉此人靠近过来,来人竟然是石勇,顿时感到非常诧异。
“石药师,你怎么会在这里?”慕容巧儿俏脸上布满了疑云,心想难道自己被石勇跟踪了,顿时有些花容失色地惊讶道,心想这家伙该不会是为了贪图自己的美色而来的吧。
“两位可以在这里谈天说地,难道石某就不能来凑个热闹吗?”石勇未说明来意,随意调侃了一句,目光随后便不出意外地落在了慕容巧儿身上来回打转。
聂彬并不认识石勇,不过从两人的对话之中已经听出来,此人应该就是替自己炼制烈火云丹的石勇,虽然此人看起来一副****的样子实在有些讨人厌,但还是违心地向此人道谢道:“多谢石药师炼制的丹药,在下感激不尽!”
石勇走近了过来,将目光从慕容巧儿的身上移开,到了聂彬脸上,稍稍打量了一番,顿时将聂彬认了出来,奸笑道:“原来是聂家的公子,失敬失敬!”
“烈火云丹这种丹药非常人可以随意使用,我早已猜到慕容小姐并不需要这种丹药,一定是另有其人要用它,否则慕容小姐不会亲自出马去找我炼丹,果然猜中了,原来是聂公子需要烈火云丹,怎么不直接跟我讲,我是不会扫了聂公子兴致的。”石勇又改了一副伪善的样子对聂彬说道。
“本人进出慕容府多有不便,故而麻烦了慕容小姐,要不然一定会亲自去拜访石药师的。”聂彬又随意客套了一句,对这个帮了自己的讨厌家伙,他也不能怎么样,只得附和几句。
“聂公子修炼的功法恐怕不一般吧,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能否告知在下,兴许在下还可以为公子指点一番。”石勇接下来却没有与慕容巧儿纠缠,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聂彬身上,又假笑着问了一句道。
聂彬对石勇好色一事也略有耳闻,他只当此人是为慕容巧儿而来,却不料这家伙竟然好像对自己的事情感兴趣,顿时提高了警惕,心中做好了防备。
“不劳石药师费心了,在下只不过是修炼了一种地级功法遇到难题,才需要这种丹药辅助修行,也没什么值得称道的。”聂彬想要尽快摆脱此人的纠缠,于是便随意解释道。
“哈哈,公子当我石勇是三岁孩童吧。”石勇闻言,却顿时干笑了几声撇嘴道:“这种烈火云丹对普通的功法没有丝毫帮助,而且其性情极其热烈,若是使用不当,便会使得修行者筋脉大损,甚至有性命之忧,大凡是使用此丹药修炼者,必定功法异于常人,非元级以上的怪异功法一般都不能配合此丹使用,这一点别人也许不了解,我石勇可非常清楚。”
聂彬听了石勇的话,顿时有些发愣,他并不了解烈火云丹的使用详情,也不知道天元修身诀究竟是什么级别的功法,心中没有准备,于是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聂公子不如将所修功法拿出来给在下瞧上一瞧,在下或许真的能帮公子窥探出其中的奥妙,公子若是自行修炼,恐怕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后果,损毁了自身筋脉或是丢了性命那就不划算了。”石勇又继续试探道。
聂彬此时猜测石勇一定是从烈火云丹想到了什么,才跟着慕容巧儿至此处,此人很可能是对自己修炼的功法了解一二,自己决不能让他得知天元修身诀的秘密,顿时心中开始盘算着如何将此人打发走。
“怎么,聂公子有难处?”石勇似乎从聂彬神情不定的面容看出了他的心思,继续逼问道。
此时连慕容巧儿都有些疑惑地转头望着聂彬,她仿佛也觉察到聂彬似乎隐藏了什么秘密没有告诉她,想要从他口中听到什么。
“在下修炼的功法乃聂家秘法,不能随意公布于众,恕在下不能相告,请药师谅解!”聂彬铁了心绝对不会提起天元修身诀的事情,于是继续推脱道。
“真的么?”听到这里,石勇的目光突然变得有了几分狠厉起来,猛地上前了一步逼近了聂彬身前半米之外,直视着他那双有些闪烁的眸子道。
“石药师,你要做什么?”慕容巧儿见到石勇的目光有些不对劲,唯恐他对聂彬不利,立即出言制止道。
“哦,没什么,既然聂公子有难处,不肯透露,我也不便再问,那两位就在此处尽情游玩,在下先行告辞了!”石勇见聂彬没有畏惧他作为一名武士级别的高手逼视的目光,再加上慕容巧儿在一旁,所以立即收敛了几分,转而假笑道。
说完石勇便不动神色地转身离开了,望着石勇突然离去的背影,聂彬心中立即留下了一丝隐忧,因为他仿佛感觉到石勇似乎发觉了什么秘密一般。
“这个家伙很讨厌,你不用理会他。”见石勇已经离去,慕容巧儿在一旁安慰了聂彬一句道。
“这小子一定有问题,一个初级武生居然要用烈火云丹辅助修炼,不要命了的人才会这么干,或许他身上有什么大秘密,我一定要搞清楚不可。”石勇离开后,口中阴沉地嘀咕了一句。
石勇早前对聂彬起死回生的事情颇为感兴趣,作为炼药师,他也一直对研究能够起死回生的丹药非常有兴趣,他怀疑聂彬有什么秘法保护了身体,于是很想要探究一番,这一次有人出高价要求他炼制烈火云丹,石勇又故意尾随了慕容巧儿,想要看看此人究竟是谁。
当他看到不远处的聂彬时,心中顿时猛地一颤,联想到聂彬起死回生的事情,这两件事情此时竟然都集中到了聂彬一人身上,他感到聂彬身上一定有着惊人的秘密,刚才想要出来试探一番,发现聂彬果然闪烁其词,不肯讲出心中的秘密,这让石勇愈发感到诡秘,下定决心一定要从聂彬身上探究出这个秘密出来。
聂彬也深深感到石勇此人有些难缠,唯恐此人日后还会找自己麻烦,心中开始提防着他,不过他此时的实力低微,要想对付石勇还很困难,只得待来日再作打算。
“真是个讨人厌的家伙,很想劈了他。”聂彬突然握紧了拳头,冷声说了一句。
“我们开始讨论武技吧,不要管他了。”慕容巧儿见聂彬脸色有些不好看,顿时转移话题道。
“好!”
聂彬和慕容巧儿在草地上开始探讨修武的心法和体验起来,慕容巧儿毕竟是高级武生,又很多体验都是聂彬没有经历过的,聂彬悉心向其讨教了一番,也增加了一些新的想法,颇为受益。
聂彬告别了慕容巧儿回到聂家后,和慕容巧儿的交往暂时也告一段落,由于他急切想要试验天元修身诀之中提到的筋脉进化之法,决定这一段时间不再外出,老实呆在家中闭关修炼,所谓闭关,也只是在自己的屋子里面而已。
聂彬之所以要立即展开修炼,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仙州城内青年修武者的盛会,一年一度的太宗武校招生就要在六月份至七月份进行。
聂彬每年都要去太宗武校招生大会上试试,但每次都是失望地返回,他眼看着家族之中其它年轻子弟一个个笑容满面地通过武校招生测试,顺利进入武校,而自己却每年都在****着失败的痛苦,心中常常郁闷不堪,不过也从未放弃过。
太宗武校是罗宋帝国设置在仙州城内的一所实力强大的武技教授学校,位于仙州城北部地区,在风景优美的仙州湖畔,是习武者修武的优良之地。
太宗武校是罗宋帝国境内十所实力最强的武校之一,综合排名全国第三位,仅次于位于都城长安的长安武校和黄龙武校,太宗武校拥有武师级别以上的教习师五百余人,大武师五十余人,宗师四人,其中慕容海和万虎二人都是太宗武校的荣誉大教习师。
荣誉教习师一般不在武校内任教,只是挂个虚名罢了,其余两名宗师级别大教习师则全年都在校内负责教习工作,校长谭先宗是两名宗师之一,实力最强,在仙州城内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罗宋帝国内的武校教习师分为初级、中级、高级和大教习师四个等级,初级和中级教习师一般都是武师级别武者,高级教习师一般为大武师级别,只有宗师级别武者才有可能获得大教习师称号。
进入太宗武校学习武技是每一个成长在仙州城内习武青年的梦想,每年都有上万名对武学一途怀揣着梦想的青年参加武校的招生测试,但能够进入武校学习的只有百分之二十以下,淘汰率很高,聂彬每年都在被淘汰的大部分人之列。
今年的太宗武校招生测试,聂彬自然也不想放过,每年一百块银币的高额报名费对许多普通家族的子弟是一个拦路虎,许多人几年才有机会凑足十块银币去参加一次招生测试,但对于聂彬而言这却并非难事,他今年照例还会去参加测试。
像聂彬这样每年都被淘汰,而锲而不舍地屡次都要去参加测试的青少年也不在少数,太宗武校对于青年习武者的诱惑力很强,一旦进入其中学习,则可以得到全方位的培养,有机会得到各种不同类型教习师的亲身指教,学习到各种优良的武技,和有资格参加武校举行的各种级别比试,获取难得的实战经验,各种好处多多,比呆在家里自己修武效果要强很多倍。
由于太宗武校的招生要求很严格,一切凭实力和天赋说话,报考年龄限制在十八岁以下,所以像聂彬这样有背景的家族子弟也无法通过其它渠道获得武校的学习资格,这也体现了太宗武校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公平对待,不分贵贱,不分尊卑和背景的特色,使得它成为了很多年轻人试图通过进入武校学习,获取武技等级资格证书,最终获得社会承认,得到良好的社会地位的极佳途径。
为了今年能够多一分希望进入太宗武校学习武技,聂彬还需要抓紧时间赶在六月份之前完成天元修身诀第一阶段的修炼,当然到时候还需要看看修炼达到的效果如何,不管怎样,聂彬都对这种神秘功法抱有较大期望。
万事俱备之后,聂彬将最近需要处理的事情都提前处理完了,做好了一切准备,随后便找来了聂成替自己把关,以免别人前来打扰。
很快,聂彬便在自己的屋子顶部安装了一根金属引雷针,然后将其连接到了屋子里面的床榻上,准备按照塔中秘法所将的方法引下天雷,激发体内神之本源血脉。
聂彬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有危险,他知道正常情况下,人体是无法承受雷电轰击的,不过既然秘法之中提到了这种方法,自己就必然要试一试,想必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毕竟自己死而复生过一次,现在的身体已经不是那么容易被击垮的。
聂彬静候了一阵子,终于等到了天空阴云密布,春雷初响的时机。
“少爷,你这次要练什么功法,需要几天几夜不吃不喝、还不出门?”聂成圆滚滚的脑袋下一双小眼珠子里写满了疑惑,不解地望着聂彬问道。
在聂成眼里,聂彬的习武天赋还不及自己,虽然他的武学天赋和修为也不高,但却比聂彬要强许多,若不是他家境贫寒,无法像聂彬那样拥有众多钱财和物资资助,修为也应该已经达到中级武生水平,甚至是更高。
聂成从来没见过聂彬会因为修炼武技而要几天几夜闭门不出,还要自己守在屋子外面,不让其他人打扰,觉得颇为怪异。
聂彬已经吩咐聂成关好自己的院门,在院子里面精心守候几日,没有自己的吩咐不得进入屋内打扰,必须等到自己出来为止,也不允许其他人进入屋内。
“聂成,你这几日要老老实实守在屋外,切莫偷懒,让外人进来打扰了我的清修,要不然我出来可饶不了你。”聂彬担心聂成不够慎重,于是加重了语气,摆出一副凶脸,非常严肃地对他说了一句。
“是,少爷!”聂成也从没见过聂彬如此严肃地对自己讲话,心想聂彬这一次一定是非常认真的,于是也郑重其事地应了一声,不敢怠慢。
“好了,记住,我要开始修炼了,我修炼的这种功法忌讳被人打扰,否则会前功尽弃,你必须替我把好关。至于我在修炼什么功法,你就不必过问了,有人问及,你便说我在尝试一种新药材,在里面泡澡,其它的不必多言。”聂彬还不放心,又交代了聂成几句。
“少爷,你放心吧,我一定不让任何人靠近这间屋子,除非他们杀了我,否则都别想进来。”聂成也肃然保证道,对于聂彬的命令,他从来都没有违抗过。
聂彬继续叮嘱了几句,便回到屋内,关上门之后,聂成便在外面搬了一张躺椅躺在门口不远处,在门口当起了门神,外面的院门也紧闭,一副谢绝拜访的样子,聂成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聂彬这几天要进行长时间的修炼,不能进食,只能服食一些补充能量用的丹药和灵液来补充修炼所消耗的体力和维持生命体征。
聂彬准备好了几十颗武者常用的低品增补丸和滋养浆液在身,可以用来补充体力,准备随时服用,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便关好房门,坐在了床榻上,盘腿而坐,双手手心向上结印,一动不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