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爸爸是太空军的筹码?你凭什么这样说?”
听了琼斯的话,瞿兆迪不是一般的吃惊,但吃惊归吃惊,他并未因此而丧失反击之力,“小能霸是我爸爸用来称霸世界的武器,是他可怕的野心的滋生品!他居心叵测几十年,以为即将大功告成,却被我略施小计地粉碎了阴谋,这只能说明邪不胜正!是我拯救了地球,你又凭什么造这种谣,来诋毁我大义灭亲的壮举?”
声嘶力竭地对琼斯吼叫一通,其实瞿兆迪十分心虚,如果三团里没有王鑫宇那个太空军败类,他只会打心眼里认定琼斯是危言耸听,是蓄意诬陷,可就因为王鑫宇位高权重,时不时会借用手中权力,在各类事情上做手脚,所以琼斯的说法,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很可能是真的。
琼斯布满皱褶的老脸似笑非笑,不辩解也不进一步证明。很多时候,沉默比任何语言都更具说服力。
见了他的反应,瞿兆迪的心一阵狂跳,开始明白王鑫宇究竟为自己铺设了怎样一个圈套,自己又是怎么糊里糊涂地陷进去的。
琼斯不开口,瞿兆迪也跟着闭了嘴。就算他有一肚子疑问,也知道这时候为自己开脱,只会显得欲盖弥彰。
审讯室里唯一能听到的动静,是二人的呼吸声。死一般的冷清足足持续五分钟,而这种冷清,正是琼斯需要的。依照他的办案经验,对付罪犯就得用温水煮青蛙的方法,让审讯室的气氛慢慢升温,青蛙却难以察觉,当他就要死在由热变烫的水里时,反抗心理就进入了土崩瓦解的阶段,那时再列出他更多的犯罪事实,还怕他继续抵赖,不往口供记录上签字画押吗?
耐心等待了五分钟,老琼斯开口:“时间有限,请原谅我不能容许你多想,要宣布你的第二项罪状了。”
瞿兆迪犹如窒息之人突然接触到空气,狠狠喘息一口,才没在沉思里憋死。不过转瞬他就记起自己身在何处,漫不经心的笑又回到脸上,潇洒地一扬手说:“请吧,我洗耳恭听。”
这人心理素质之过硬,实在少见!琼斯暗自心惊。但看着他那张无赖似的嘴脸,又不得不想,他不犯罪都不知谁还会犯罪了!
悄悄叹了口气,琼斯硬着头皮继续,“第二桩我们将在法庭上指控你的罪行,是私自与外星人联络,并递送地球情报。当然咯,你肯定会狡辩称,公出前就已经向军委会说明将与外星人会面并搜集情报的计划,然而从你递交的报告看,大多数内容已经过时,你不过是在搪塞我们,意图巧妙地掩盖你真正做过的事情,也即是为求活命,向科学行者出卖地球情报。”
“哈哈哈~”
瞿兆迪爆发大笑,琼斯习惯了他的各种无礼,就用一只手叉着下巴,无动于衷地盯着他。
“琼斯上校,你不觉得从表面上看,这两项指控没啥关联,实际却是出于同一个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