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本就又倦又饿,又在水里泡了这一会儿,坚持到现在仅有的一点力气都已经被榨干了。
眼下她便全往苏折身上依靠了。
苏折不会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也是因为如此。
他很快洗好便抱着她出浴。
扯了一旁的薄毯裹上身吸干水迹,便将她放在整洁的床榻上。
她立时拿了苏折给她准备的衣裳披裹在身上。
她半眯着眼,依稀嗅到床帐里还残留着丝丝与他好时的气息。
缓了一会儿,身体似恢复了力气。
苏折要去拿吃的时沈娴便也起身与他同去。
两人在廊下走着,沈娴扶着腰,苏折照顾着她走得缓慢。
起初她脚步都是虚的,苏折几乎是半搂着她,托着她身子一半的重量,叹道:“在房里边休息边等我不好么,出来这样走不觉得辛苦?”
沈娴不禁嗔他一眼,道:“怪谁?”
苏折一本正经道:“都怪我胜负欲太强,非得听到你求我。”
沈娴:“……”他低着头,唇正好若有若无地贴在沈娴耳边,说话时气息温热,嗓音低得有些缠绵道:“可如愿听见你求我了以后,却发现我想一直听下去。”
她求饶时眼神迷离而朦胧,娇声沙哑如泣,整个人用尽力气地攀紧他,纵使他自制力超群,又如何能控制得了自己。
他只会更上瘾更疯狂地压榨她的美好。
沈娴没想他会这么说,那气息钻进耳朵里又直绕心头,使得她猝不及防脚下就是一软。
苏折手臂有力地勾着她腰,及时把她往自己怀里拽了拽,若有若无笑道:“这就站不稳了?”
沈娴心头小鹿乱撞,嘴硬道:“打滑,绝对是打滑。”
苏折道:“要不要我抱你去?”
沈娴道:“算了,你难道不累的么。”
好像这种事他出力比自己还多吧,可这家伙看起来丝毫没有被吸走精气后的消颓感,反倒是她都快被吸干了。
所以说,到底谁是吸人精气的妖孽?
苏折扬了一下眉,道:“这种时候你还关心我,我真的很感动。”
沈娴郁闷道:“你就是一边感动一边疯狂压榨是吧。
我但凡要是菜籽,早就被你压榨成一桶油了。”
苏折被她逗笑,道:“夫妻之间,哪有你说的那般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