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躺下,沈娴枕在他怀中,道:“这回秦如凉是彻底栽在昭阳身上了,原也不是大事。”
随之沈娴把秦如凉和昭阳这事儿细细与苏折道来。
原来,昭阳自嫁过来以后,起初两年跟秦如凉只有夫妻之名,她在外晃荡,一次没回北夏。
到底是有气性,当初是她不顾家里阻拦反对非要外嫁,结果她也没能如愿得到秦如凉的心,自是没法回北夏去交代。
但后来秦如凉把她找回来了,两人正式成为夫妻过起了日子。
倒都还好,但怎知后来,昭阳在外晃荡两年、秦如凉不管不问的事没能兜住,就被昭阳的爹娘给知道了。
穆王通情达理,会先问明缘由,然后才得知原来最初昭阳和秦如凉商议好了假成亲,相互做戏成全,所以两人在头两年里才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
秦如凉对她没有感情,才放任她在外游荡。
昭阳的母亲得知原委以后,还不如不知道呢,大受刺激,直接就气倒了。
本来她母亲就舍不得昭阳远嫁,当初之所以同意这门婚事,是因为昭阳和秦如凉都承认他俩已经木已成舟了,所以昭阳之母才不得不含泪忍痛答应下来。
可哪知,他俩竟合起伙来做戏骗了他们。
两人不仅在成婚前清清白白什么事儿都没有,甚至于成婚后两年都没有圆房。
要是早知如此,昭阳母可能早就把昭阳领了回去,并且这门婚事作废,她的昭阳还能全身而退。
可坏就坏在,昭阳父母知道这其中隐情的时候,昭阳和秦如凉已经圆了房,做成了真夫妻。
昭阳在外的两年,让她双亲着实心疼坏了,昭阳母甚至还想杀到大楚来兴师问罪。
只不过两人乃两国和亲,闹大了于名声有损,各自都没好处,这才不得不作罢。
苏折仔细地听了一会儿,出声道:“你都剥上瓜子了,秦如凉竟与你说得这么详细?”
沈娴道:“怎么可能,他跟只蛤蟆似的戳一下才跳一下,能少说就绝不多说。
我是把他精炼的内容丰富了再丰富,才说给你听的。
不然就几句话说完了,多没意思。”
苏折笑了一下,道:“你倒是可以出去摆摊说书了。”
沈娴勾唇道:“这算是夸奖吗?”
苏折道:“我难道不可以是实话实说?”
沈娴轻抚他衣襟,低笑道:“那以后咱俩出宫,需要维持生计的时候,我就摆个摊说书养活你,你在旁边负责给我收钱。”
苏折若有若无笑道:“也好。”
而后沈娴想起来正题,道:“还越扯越远了,刚刚说到哪儿了?”
苏折提醒她道:“怕名声有损,这才作罢。”
沈娴道:“对,但昭阳母自觉女儿受了莫大的委屈和苦难,岂会就这么算了。
于是传信让昭阳必须得回娘家一趟。”
起初昭阳拖拖拉拉了两个月,后来她母亲就一病不起。
昭阳深知这次无论如何都得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