僖妃入宫第二天,皇上就萌生了为其重修灵晖宫的念头,因此这几日工部忙的脚不沾地,云泓远在工部挂了个不大不小的闲职,但皇上对此事如此重视,他也不好太过散漫,连着几天都在工部盯着下面的人做事。
他正打着瞌睡,随从突然疾步进来,“侯爷,府里出事了!”
云泓远掀起眼皮面带愠怒,“出了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随从面色几经变化,凑到云泓远耳边说道:“大姑娘让人给玷污了清白!”
云泓远的睡意一下子消散,“你说什么?”
随从道:“说是大姑娘今日出门去往英国公府,半路让人给劫了,到现在也没回府。紧接着就有人往府里去禀报,说是大姑娘让人给……”
“不可能!”云泓远神色大变,“楚楚一向行事端庄谨慎,怎么会出这种事!”
“小的也不知道,不过大姑娘的婢女蘅兰在出事之后一个人回了府,似乎是为了找郡主帮忙掩饰,正好被老夫人撞见,不过她什么也不肯说,还一直在为大姑娘掩饰,不肯说大姑娘人在哪里,这会被扣着。”
云泓远听到这,已经有几分信了,不由怒火中烧。
他闭了闭眼睛,脸上带着遗憾,一失足成千古恨!从前再懂事名声再好,出了这种事谁也保不住她!
“工部繁忙,皇上眼下正心心念念着灵晖宫的事,本候走不开,你先回去传话,让府里尽快找到人,再好好问一问那个丫头,把来龙去脉都问清楚!”
随从提醒道:“侯爷,府里有老夫人在,保证不会出什么乱子,就是外面,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闲话传出来,还是先想法子平息外间的流言才是,否则一旦传出去,侯府的名声就全完了。”
“让连姨娘去处理这件事。”
“侯爷,连姨娘还在闻心榭关着呢。”
“都这个时候了,还计较她那点事做什么!让她立即处理眼下这桩事!”
衡阳郡主很少管府里的事,面上她只主母,但背地里后宅都是连姨娘一直在操持,云泓远自然第一个想到她。
随从得到了想要的答复,立即匆匆退下回府传话去了。
府中,衡阳郡主脸色铁青的站在老夫人面前。
“你是怎么当母亲的!但凡你对她多几分在意,也不会出这种事!”老夫人的脸也同样黑如锅底,云楚忱虽然不是她的亲孙女,但算得上侯府眼下最值钱的,她出了事,对于侯府来说称得上巨大的损失!
衡阳郡主道:“事情还没弄清楚,楚楚未必就是出了什么事,难保是有人故意诋毁造谣!”
连姨娘道:“郡主说的没错,咱们眼前不是有个知情的丫头吗?只要她开口,一切就都清楚了。只是这丫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说什么也不肯实话实说,难不成是她联合了外人坑害了楚楚?”
她这话明里是在帮云楚忱说话,实际上是在反驳衡阳郡主的话
衡阳郡主闻言脸色几乎能沉出水来。
谁不知道云楚忱身边四个大丫头的忠心,若云楚忱什么事都没有,蘅兰怎么会宁愿惨遭毒打也只说是走散了?
云老夫人听着二人的对话心中怒火愈燃愈烈:“说这些有什么用,蘅兰那个丫头,连氏,你去!务必让她开口!”
衡阳一皱眉:“母亲,还是由我来问……”
“你闭嘴!内宅出了这样的事,难道没你的过错?”云老夫人狠狠瞪她一眼:“还不赶紧加派人手再去找!”
衡阳心里一堵,自从她嫁到宣永候府,连一句重话一句白眼都没受过,今时不同往日,该来的全来了!
连姨娘垂眸掩住得意之色,身上的痛楚都变得微不足道了!她能支撑着下地,全靠一口气撑着,就是想看看衡阳郡主是怎么吃瘪的!
蘅兰已经跪在院子里被拷问的半晌,连姨娘走出屋子问道:“还是不肯说?”
“姨娘,这小贱人死活不肯说实话,还是一口咬定跟大姑娘走散了。”
“把她带回我院子里去!”
“是,姨娘。”
蘅兰闻言心都凉了半截,连姨娘这是要对她下死手!
回了琼华院,连姨娘称得上神清气爽,“把蘅兰带上来!”
片刻,蘅兰被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给拖了上来。
“真是细皮嫩肉,比一般人家的千金小姐也不遑多让。”连姨娘撇撇嘴,绕了蘅兰转了两圈,“风澜院还真是养人那!”
蘅兰低垂着头不说话。
连姨娘冷笑一声,“康妈妈,好好伺候伺候这位蘅兰姑娘。”
康妈妈领着两个婆子二话不说,伸手就往蘅兰脸上招呼,一巴掌将人打到在地,另外的婆子见状揪着头发将人拽起来,左右开弓,片刻间就将蘅兰大的鼻血横流脸颊紫胀!
“你到底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