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都不是赶集的日子,可是东屋连着两日都往城里跑,许明就觉得这个事情十分不正常。
他也知道东屋的人嘴巴十分严实,所以干脆就过来偷听,看看能不能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如今一听他们说了那鱼丸的事儿,许明当下就眼红得不行。
一斤鱼丸十八文钱,他们一日能做个五六十斤!
那光是这这五六十斤的鱼丸,就能卖一两银子左右。
这鱼又是东屋鱼塘出的,三亩地的鱼塘,折腾一年下来,少说可以出一千多斤的鱼。
光是卖鱼,他们都能够挣十多两。
如今又弄出了个鱼丸来,那后头东屋可以挣的银子就更多了!
越想,许明心里就越是抓心挠肝的难受。
他回了家,将这事儿与自家爷奶说了一下。
许老二与花氏一听那个账儿,眼珠子都瞪大了几分,“啥!?他们家光是那个破鱼塘,一年就能挣十多两银子!?”
他们没听错吧,就眼下这个光景,寻常人家一年能够挣个四五两银子都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们家光是鱼塘那一项,就能够挣十多两!?
许明笃定的点了点头,“去年许山就说过,这三亩多的鱼塘,光景不好的时候都能出一千多斤鱼。我就算只能做出八百斤的鱼丸来,他们家就可以挣到十多两银子。
爷、奶,这还是光景不好的时候呢!若是光景好的时候,怕是不止这个数……”
花氏一听,心也痒痒的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儿,老头子,我们可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挣钱啊!”
许老二自然也想挣,可上回两家就已经闹翻了。
加上当初他们也真的是让娇娇她娘吃了不少苦头,这事儿他们本身就理亏,哪里还有由头上门跟人家要求平分鱼塘的进账呢?
花氏见他不吱声儿,就拉了拉他的衣袖,“老头子,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啊!一年就是十多两,那两年就至少有二十多两了!
咱们下头除了峰儿成婚了,明儿跟他几个妹妹,可都是还没说亲的!若是能够分到这笔银子,我们以后也不用因为聘礼、嫁妆的事情发愁了。”
如今娶一个儿媳妇,聘礼少说也得八两银子。
若是对方条件好一些的,没十二两银子压根就说不来!
他们家现在哪里拿得出那么多的银子来啊……
“好了!”她一直在耳边念叨,许老二也是有些厌烦了,“你以为我不想要弄点儿钱给孙子、孙女们说亲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哥的脾气,他与大嫂素来护短得很!加上富贵媳妇儿过门的时候,你就将人给得罪成那个样子,若不然,也不会有东屋、西屋这么一说……”
一说起当年的事儿,花氏就不乐意了。
她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家老头子,“哎呀,你现在怪我!?老头子,那事儿你没份儿么!?”
“我有什么份儿?”许老二当下就怒了,“罢了!我不与你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婆娘争吵!
明儿,你也是!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去招惹东屋了!我还就不信了,他们就能够一直那么顺风顺水下去……”
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们东屋都已经过了那么多年的好日子了,迟早也该到他们西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