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空气似乎格外清新,傍晚的天际竟悬着弯七色彩虹。
桑紫带人离开后便直接乔装带着蓝焰蓝若二人去了风哲所说的那卒城南的民宅,开门的是个穿着青灰色长袍的男人,一眼看去须发皆白,张嘴只发出阵啊啊的声音,手指还在不停的比划。
似乎是在问,她们要找谁,又有什么事。
桑紫倪了那人一眼径自亮出了风哲的令牌。那人接过去看了看,这才打开房门将桑紫让了进去,女子踏进宅院四处撇了眼,这里是处很普通的宅院,并不大可胜在地理位置极偏僻。
且整所宅院里似乎就只有这个老人并没有其它的人,从外表来看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然则同样的内室,其中一间屋子里仍旧置着暗道,地底之下修建的比上面宅院还要宽敞的多,而暗道之下还有不少的人。
“哑巴张,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带他们进来?现在风声这么紧,你还随意带人进来,是想我们全都暴露么??”凌厉的喝声从暗道里响起,接着是把明晃晃的刀搁上了桑紫的颈脖。
桑紫看了看拿剑搁在自己颈上出声喝问的男人没有说话,蓝若因桑紫没有动作也未有动作,只那脸色却是瞬间有些阴冷下去。
“他们有风字堂的风使令牌。”那哑巴看了两人一眼,满是褶皱的脸上嘴巴突然张合竟是道出一句话来,且那吐字极为清晰,却根本不是什么哑巴,连那混浊的眼神也变得暗沉而凌厉了几分。
他说着将手中的令牌交给了男人。
“的确是风使令,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有风使令?怎么我从来没在风字堂里见过你?”男人将那令牌放在掌中仔细看了许久又凝着桑紫看了许久,抬头看向桑紫和她身后陌生的脸庞,仍旧警惕的未将手中长剑撤走。
“我叫什么你无权过问。”
桑紫撩了撩眼皮看着男人,开口声音极浅也极淡,她轻轻的吐出一句身形诡异的后俯,同时手臂抬起双指稳准扣住横在自己颈间的长剑剑身,她双指微微的力轻折之下,那柄长剑竟是啪嗒一声齐间断开。
男人脸色瞬间巨变,手执断剑就要刺向女子胸口,然则女子的动作却是比他更快,眨眼间那落在她手中的半截断剑已反阁在男人颈脖:“风使令自然是风哲使亲手交到我的手上,我来这里自然是为了办事,我不是风字堂的人,你们自然不可能会见过我,我是圣女的人。”
“风哲使有要事在身,日前已然奉命离开帝都,最近城中查的极严,圣女说这几个人都还有极大的人用处必须要好好看管,怕人放在这里不太凤全会被官府的人盯上,所以命我来将人带回去。:”
“家有家法堂有堂规,风字堂众见令如见人,我奉命前来带人,你却搁剑于我颈脖,你们这是想要以下犯上违搞风使与圣女的命令不成??”女子说着手中的长剑前送,割破男人的颈脖。
男人手中断剑掉落在地,面色微变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谨慎行事还请上使不要见怪,如上使所说最近城中查得极严,我们这里虽然隐蔽也已被搜查不下数次,属下也是怕有人会盯上了这里,所以才会……”
“哼——”
桑紫冷哼了一声扔下断剑道:“若非如此,今日定然取你性命,风哲使日前抓回来的人可都还在?”
“回上使都还在,属下现在便带上使过去,上使请!!”
不知是被女子的身手吓住,还是被女子狐假虎威的言语给唬住,男人态度比起先前来恭敬了许多,另一人见状也放开蓝若,两人随在男人身后行在通道中朝最里面走去,一直走到尽处才停下了脚步。
“那三个人都被关在这里,风哲使早就有交待让人看管,这三个人都是陵齐王府的人,这些日子属下等一直都不敢有任何怠慢。”
房门被打开桑紫站在门边看向里面,黑梭梭的囚室里,原本被关着的人也都抬眼望了过来,一共三双眼睛,两双水灵灵的杏眼看到突然出现的人,眼里凝着些许的惶恐和惧怕,两人身子也因此而紧挨在一起。
正是她要找的夏语菲与余馨。
另外一双睛却是极为沉静,即使被关在暗室之中成为阶下之囚也没有多少的波澜,他坐在冰冷的地面同样抬起头看向石门外,那双眼平静的眼睛里眼神中只有些许的打量审视。那是个十四岁上下的少年,她并不认识的少年,可他们却都道这是陵齐王府的人?
“圣女还等着见他们。”
桑紫看了眼直接开口,“将他们全都带上马车。”
“……是上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