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紫说着撇眼风哲,直接将那几条大罪凤到了凤哲的头上,她思索片刻看向三长老道:“此际尊主还未回,且桑紫从轩辕摄政王那里还听到一个消息,轩辕无极告诉桑紫尊主受了重伤。”
“此事桑紫还不知是真是假,因为桑紫派出的人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尊主的下落,此际尊主还未回来,而桑紫早就说过不会取他和揽月圣女性命,所以长老看如此可好,就让桑紫先把他和揽月圣女先关押看管起来。”
“我想三长老定然是有办法联系到尊主的,所以这两个叛徒便等到尊主回来以后再做处置,不知三长老觉得桑紫提议可还妥当???”
女子说完便眼眸定定的看向三长老,男人的眼神有些让人莫测,让人根本看不分明,自也无从去分辨他此刻到底在想什么,更让人无从去分辨她的话他到底信了几分。
不过就算没有五六分,两三分总是有的。
毕竟她虽然颠倒了黑白可说的话却也合情合理,至少她自己早就思量数遍并没有挑出什么破绽来,而别说是眼前这个刚到帝都的男人,当初不止是她就连楚宫中也有不少人都那样觉得,都觉得桑紫是故意说那些话引她出宫,根本就是其心不良。
桑紫思索着脑子里也浮现出,男人在骤闻她道出玲珑玉骨被开启时那着实些过份激动的神情和举止。
从目前种种情形来看这个所谓三长老之前定不在帝都,否则的话凤若雪与风哲的所做所为他不可能会不知道,他也不可能会不出面阻止,那样的话事情也不可能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凤若雪和风哲更不可能会落在她手上。
这个男人武功很高,到底有多高暂时她不知道,可她知道若不暴露自己光凭桑紫和她身边的人在他手上加起来,怕是也没有半点的胜算。
而玲珑玉骨被开启的事知道的人本就不多,且时间才过去不久,他没有得到消息那是很正常的事,这也难怪他骤闻那个消息会那样激动,自然姜昃重伤之事他迟早会查到,她没必要瞒着好,那只会引来他的怀疑。
她所说的所有事都是真假掺半,一半的事实加一半的谎言,颠倒了黑白顺序这样才能更取信于人。加上还有轩辕无极这个摄政王来做她的挡箭牌,将她的消息来源合理化,同时也替她将那些黑锅背起来。尤其还有后面的这数个消息来扰乱视线,相信就算不能骗过他。
可暂时稳住他应是没有问题的。
风哲的眼睛鼓起极大,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可惜却被那男人给点了穴道此刻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桑紫开口,听着她向那个男人提议她凤他凤排的结局。
“……”
三长老好半晌未语,只眸光落在风哲的脸上,又撇眼看了看桑紫,好半晌他才起身开口道:“便依你所说,先将他和揽月关押看管起来,待到尊主回来以后再做具体的处置。别说本长老没警告你,在尊主未回前若是他二人有任何损伤那本长老都会和你好好算清楚。还有你不是说你手上有云海之颠的人,现在就带本长老去看看。”
“三长老放心,桑紫自然不敢。”
桑紫脸上勾起抹笑也起身道:“不过人不在这里,被桑紫凤排在别处,外面现在还在下雨,我看可能一时半会儿这雨也不会停,三长老不如先请去房间稍作休息,等到雨停之后桑紫再带您去。”
“现在就走。”
“去给长老拿件蓑衣来。”
“不用了。”
“那好,长老请随我来。”
桑紫也未坚持,腰身微弯作着请的手势,神情几多恭敬,未等男人答话而后径自转身便出了屋子,带着男人与蓝羽很快便从秘道里出了城。风哲也被返回后的蓝焰蓝若二人带了下去。
外面雨水仍旧密密实实的落下,蓝羽打开手中的纸伞上前递给了女子,桑紫撑着伞遮住了将要落身上的雨水,反观那位三长老虽未撑伞亦未披蓑衣,可走在露天里那雨水却是半滴都未落在他的身上。
走了约半个时辰后。
“长老,到了,人就在这下面。”
桑紫停下脚步朝着三长老道了一句,撑着手中纸伞便朝下方跃了下去,这里是处崖涧,崖涧下有间木屋。
桑紫打开木屋门走进去,上官清歌正躺在屋中床榻上,听到开门声女子的紧闭的眼睛刷的睁了开来,人也随之从那床上坐了起来:“你们又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赶紧放了我,否则我哥哥和我师兄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臭丫头你住口,再说我现在就划花你的脸!!”
“……”上官清歌。
桑紫手中千叶刀落在上官清歌眼前,成功让上官清歌住了口,小丫头恨恨的瞪着桑紫,那眼里都冒着火,桑紫只恍若未觉的撇了眼小丫头满脸的愤恨之色而后她扭头看向三长老道。
“长老,她就是上官清歌,云海之颠少主沐白的亲妹妹。皇城中搜捕的人实在太多,将人带进皇城并不方便也不安全。“尤其这个小丫头很滑头,所以我将我才将她放在城外。帝都方圆山脉极多悬崖也极多,绝对不会有人想得到,我们却会把她藏在这里。”
“我还给她喂了份量十足的软筋散,所以三长老您尽可放心,绝对没有人会得想到我们会把人藏在这里,她的哥哥不止是楚皇的师兄,且沐白与楚后的关系谁都知道那也是非凡。”
“我想就算是为了这小丫头,他也应该会很乐意帮我们去查清那枚玲珑玉骨的下落才是,而沐白身在楚宫之中更是深得楚皇楚后信任,我想再没有人能比他更能接近藏宝之地,同样我也相信再没有人能比他,更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帮我们将东西给拿到手。”
“且有他的帮忙我们才能混进宫中成功的接近楚后,如今更有长老在桑紫也不再怕他会跟桑紫耍花招,所以长老,只要我们的计划够周详,我想那两枚玲珑玉骨,必会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女子说着眸光泛亮,那声音透着几分的得意,微显苍白的唇角勾起抹深深的弧度,那抹笑意落在人眼中更是幽冷之中透着几分邪肆和诡秘。
“这件事你办得很好……”
三长老进屋扫了一圈,视线落在上官清歌的身上,听着桑紫的话看着小丫头眼睛鼓起满是愤恨的样子点头:“上官清歌,据本长老所知,她是云海之颠上官族族长上官雄最小的女儿,有她在我们手上,上官氏那些隐世老怪物们必然也会投鼠忌器。”
“且就照你说的先传讯给上官沐白,本长老要亲自去会会这位前朝国师兼云海之颠的少主。我无妄山姜氏一族与他云海之颠上官氏一族乃是百年宿敌,早晚都会有对上的一天,就让本长老先看看,上官沐白他到底几斤几两。”
“若然将上官沐白这个少主拿捏在手,上官雄那个老匹夫还有他整个无妄巫族才会真正的投鼠忌器!!!”男人声音里透着股子狠意,比之女子脸上的狠意还要更甚极多,那眸光透着极尽的疯狂之色。
“无妄山,你们是姜氏无妄巫族的余孽,桑紫你这个贱女人竟然不是婆娑岛的人,你居然敢和无妄巫族的人勾结。”
上官清歌脸色却是瞬间煞白:“我告诉你们,你们若是敢对我哥做什么我绝不会放过你们,桑紫你这个贱女人,你居然这么恶毒,你害了夏簪璇不够居然还敢害我哥,我告诉你,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你这个贱女人,我警告你,若你敢动我哥一根汗毛,我父亲,我叔族还有我云海之颠的长老们,都必然不会放过你的……”
“啪——”
桑紫抬手却就甩了上官清歌一个耳光,看着上官清歌脸上浮上的五根鲜红手指印,女子声音阴狠冷戾到了极致:“我看你这死丫头嘴倒是挺硬的,看你这么维护你哥哥,你不用这么着急,很快我就会带着你去见你哥哥了。”
“当然了,若你哥哥听话且罢,那样至少你还能完好无损,可若他不听我们的话,你说到时候我就当着你哥哥的面儿先划花你这张美丽的小脸蛋如何?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心疼呢?”
“我想他肯定会心疼的,到时我说什么他自然也都会给我乖乖照做,当然她若不肯我也有的是办法折磨你来让他乖乖听我的。所以趁着现在你有机会可以多骂我几句,等到你没了价值,到时你就算想骂我肯定也再骂不了,因为到时我定会先撕了你这张嘴,割了你的舌头!!!”
“贱女人,贱女人,恶毒卑鄙的贱女人,我就骂你怎么样,你有种现在就割撕了我的嘴割了我舌头,我告诉你别得意,你以为我上官清歌会怕你么,我告诉你这个贱女人,我哥哥绝对不会受你们威胁的,你和这只死癞蛤蟆臭蛆虫就给我死了这条心吧!!”
上官清歌脸色惨白中透着股子铁青,咬牙恨恨瞪着桑紫,那眼神恨不得将桑紫给撕成碎片,这个贱女人她就说她不会那么好心放了她,没想到她竟然打着拿她来威胁她哥哥的打算。
该死的贱女人!!
“骂的挺欢,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会乖乖听话的。”
上官清歌一口一个贱女人,让桑紫的脸色也在瞬间阴冷到极致,女子手中千叶刀一收,手中便多出颗黑黝黝的药丸子,纤白的手指落在小丫头下颚,桑紫就要将手中的药丸子扔进上官清哥嘴里。
然则却有只手捉住了她的手。
“怎么,三长老为何要阻止我?不会是三长老看这小丫头长得有几分姿色就怜香惜玉想要放过她了吧?”桑紫垂头看着落在自己手腕的男人的手,那手很是冰冷,那手落在她手部的刹那只让她觉得好似有条阴冷的毒蛇落在她手上,那是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
她脸色阴冷中透着些不满,声音更是毫不掩饰:“还是三长老您竟看上了这小丫头,想要将这死丫头收为徒弟?那可不行,她是云海之颠的人,长老也说云海之颠的人是我们的死对头,长老更看到这死丫头恨不得我们死。”
“我杀了您的徒弟我说过会还您一个徒弟,到时我自会寻来好资上佳的人给长老挑选。所以您看上谁都行,收谁为徒都可以,可绝不能是她,对于敢辱骂我的人,我从来都不会放任她好好的活着!!”
“呵,呵呵,你想亲手料理她也不是不可以,等到事情办妥之后,本长老自然不会过问她的死活,随你想折磨她都行。不过云海之颠的人向来都极为卑鄙手段更是极多,你光喂她软筋散和这么普通的毒药又怎么能困得住她,本长老听说神医寒舟目前也在禁宫之中,且云海之颠也不泛擅医的高手,不过有本长老在想要她听话那还不简单……”
男人原本阴沉沉的脸上陡然浮上抹满意的笑,对于桑紫所说的计划男人听得显然是很满意的,若说原本对她只信两分,现在至少信了四分,他说着向上官清歌眼神,却是阴森狠戾中夹着几分的嗜血意味。
他说着骤然间松手。
男人的手却是转而落在上官清歌的手上,他将上官清歌右手捉过来,长长的泛白的指甲在小丫头手腕一滑,小丫头手上立马破开条血口子,随之男人手中却是出现个黑色的小葫芦,拔开葫芦嘴,从黑葫芦里爬出条黑色的虫子。
那是条千足蜈蚣,只有婴儿小手指那么长,并不大,全身都呈黑色,黑到发亮的那种颜色,从那黑葫芦嘴爬出来后,那千足蜈蚣便径自的爬向上官清歌破开口子的手腕。
“你,你,你们想做什么,你们不会是想把这么恶心的玩意儿,给弄到我身体里吧,我才不要,放开我,你们快点放开我,桑紫,你个恶毒的贱女人你居然这么害我,你,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