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王爷,夏,夏小姐……”
榻上少女已虚弱的睁开眼,声音低弱如辅生的幼猫,看清夜景行身旁站立的凤汐少女微愣了下,苍白唇角浮上丝笑意,蠕了蠕唇似想起身。
却被凤汐阻止:“不用起来了,大夫说你身子不好得卧床静养,我只是从这里路过,听你的丫头说你醒了,所以便随王爷过来看看你。”
“谢谢你……”
阮蔚儿虚弱的笑,看到女子便想起当日女子一再对她出手相救的画面,声音尽显真诚,脸上也满是感激之色。
“你先好好养伤,以后若有解决不了的事可来候府找我,怎么说我现在也是王爷的恩人,虽然其它的帮不上你什么,可就算我解决不了也还有王爷,只要有王爷在,便没人敢欺负你。”看着那笑,听着那声谢谢,有那么一瞬间有些厌恶这样的自己。
却也只是,瞬逝。
凤汐绝美的脸庞却依旧挂着笑,看不出丝毫。
不知是听了大夫的话,还是之前已仔细问完,又或是顾忌有她在场,夜景行并未多询问什么,只叮嘱了阮蔚儿几句好好休息之类的话,让麟儿进屋仔细的照顾着,便离开了厢房。
凤汐自也跟着一同告辞。
出了药房夜景行却未行往皇宫方向,凤汐自是带婢女跟了上去,瞟眼男人身上的衣物,了然,想是要回王府更换行头,赴宴这样的正式场合,身为贤王自要着朝服正装。
邵锋一路都黑青着脸,怎么看凤汐似乎怎么不顺眼,尤其想到方才这女人竟敢偷袭自己那里,就恨不得一巴掌将这厚脸皮的女人煽去天边。
可王爷未出声,他不能越矩。
那口气憋在心里,却是憋得他差点爆了肝。
几人浩浩荡荡的拐向贤王府方向,药铺对面的茶楼二楼厢房之中,隐在墙角的双眼才转而看了眼药铺牌匾慢慢收回,凝着桌面茶盏里绿色茶叶在水杯中浮浮沉沉,直到房门开启才移开视线。
“主子,按主子吩咐消息都传了回去,另外属下打探过阮蔚儿已经醒了。主子,如今阮家已成废墟,不若主子先回,属下等留下来打探就是。否则行踪走漏属下怕主子会有危险。”
“阮家成了废墟,可东西还没找到不是么?”
男人睨了一眼手下,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冷然:“我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潜进阮家看看,如今我倒觉得或许那东西真的存在。否则,大邺贤王也不会对阮家如此上心,更不会有这么多人暗中盯着阮家。”
“甚尔,当初邺帝也不会冒着遗臭千古的骂名斩了凤家上千人也想拿到那东西,可惜啊,雨求了下来,可失了战神的大邺如今就像纸老虎,不知暗中有多少人在觊觎。”
“主子说的不错,没了凤谨修,大邺其它战将根本不足为惧。迟早有天玲珑玉骨会是主子囊中之物,主子的铁骑也定会踏平四国,成为这天下霸主。”
“你错了,固国乃非一人之功。英雄者,国之干,庶民者,国之本。可惜这样的人却所择非人,若能为我所用,又何愁我大业不能成……”
男人顿口摇头扼腕,片刻后冷声道:“接下来的事我已有凤排。既我得到玲珑玉骨现世的消息,想来其它人也早已收到,邺城就要热闹起来,这出好戏都还没看完,我也好不容易才来邺城,又怎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可主子凤危为重,主子放心,属下等定会皆尽全力,不惜一切代价也会将东西替主子拿到,主子乃万金之躯切不可以身涉险……”
“勿须多言,此事我自有分寸。”
男人狭长的鹰眼里闪过抹精亮的暗芒,打断:“这几年天灾,除大邺其它各国也多少受到波及,而谁都知道邺宣之战两国元气大损,可谓两败俱伤,而今凤谨修和轩辕无极都已死。暗中盯着玲珑玉骨盯着大邺这块肥肉的人又怎么会少得了,便如赫连煦等人又岂会放过这个机会?想来过不了多久就,我们就能在这里看到更多熟悉的面孔。”
“已有人忍不住先我在暗中再掀风浪,良机不可失,我又岂能让别人抢了先机,后来居上?这潭水已被人搅浑,我倒是不介意让它更浑一些。你吩咐下去就照我原本的计划去做。”
“这,是主子。”
男人并未理会退去的手下,鹰鹫的眸子冷凝窗外街道,端起茶杯轻饮下咽后被络腮胡掩去的薄唇缓缓的勾起。
眉宇间是无尽睥睨之气。
与——
志在必得。
他既来此,总不能空手而归。
否则,又岂能对得起他这几个月的辛苦?
……
贤王府中。
凤汐领着婢女进府便被王府管家请到大厅奉茶,夜景行却转身进了内室,想是去更换衣物,婢女连添两次茶水,凤汐等得不耐便领人出了前厅。
才走到花园却被管家拦住了去路:“夏小姐,王爷一会儿就出来,还请夏小姐去前厅奉茶稍候。”
凤汐看了看管家,眼眸未转:“本小姐已喝了很多杯茶,现在要去出恭,怎么,你们给本小姐灌了一肚子水,现在还想限制本小姐的自由,莫不是,你们王爷就是教你们如此待客的?”
“那奴才命人领夏小姐去恭房。”管家满脸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