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壁上,阮蓝儿一袭蓝色裙衫,身旁站着秦昊天,在两人身后还站着好几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手中都拿着刀剑。
满身煞气的样子,看得阮蔚儿与卫麟儿心都跌进了谷底,前有豺狼,后有悬崖,前后都是死路,难不成她们今日真是难逃此劫?
卫麟儿吞了吞口水,强扯出笑:“蓝,蓝儿小姐,还真是好巧,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你,怎么,你们也是担心三爷的凤危,所以过来瞧瞧的么?咳咳我们也是,不过,我们都白跑一趟,老爷和大爷二爷都回府了,我们也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是挺巧的,下那么大的雨你们主仆二人不好好在府里呆着,却是跑到斜镜崖来,还鬼鬼祟祟的避开官兵和所有人,阮蔚儿,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了你。不如你来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姐,姐姐多心了,我只是关心三叔凤危而已。”
阮蔚儿咬唇,只如是说着:“姐姐带人来这里,不也是关心三叔么?既然姐姐能来,妹妹自然也能来。”
“怎么,不装柔弱了?不过你不说也没关系。”
阮蓝儿容颜带笑,只那笑却是无尽冷意,目光落在卫麟儿身上更透着几分杀意:“还有你,说,你到底是谁?为何处心积虑混进阮家?火烧阮家织染坊,绑走阮成杰的人是不是你?你的主子又到底是谁?”
女子也不隐瞒直呼阮成杰的名字。
“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就是个乞丐,不信你可以去查啊?我就是我自己也根本没什么主子,你们可别在那里信口开河,我在帝都乞讨三年了,我要真有主子我会过得这么落魄?”
阮蓝儿冷笑:“哼,嘴倒挺硬,昨天在偏院偷听的人是你吧?你还真以为没人发现你?想拿只畜牲来糊弄我们,可惜你没想到有人看到你进了偏院,你说你只是个乞丐那你又为何会跟她跑到这里来?你最好把你的目的说出来,这样我还有可能饶你一命,否则今日这斜镜崖,就会是你葬身之地。”
卫麟儿苦着脸扑通一声跪下:“我,我真的只是凑巧去那儿找猫的,我也根本没听到什么,也没见过什么人,蓝儿小姐我就是个小乞丐,你就算杀了我,那我也还是个小乞丐啊,我们来这里也纯粹是好奇,您杀了我们多费力气,您就好心放过我们,大不了我立马离开阮家,我以后一定离您远远的,我还是回去乞讨成么?”
“多说无益,既然他们听到不该听到的,杀了就是。”
秦昊天则是干脆直接的多,看他一挥手有人拔剑而来,卫麟儿摸出匕首大叫着站了起来:“等等,你们别乱来啊,这山下全都是官兵,你们要是再过来我就要喊了,告诉你们我一定会大声喊的,到时候官兵来了你们就一个都跑不了了,所以,你们还是走吧!”
“那些没用的废物?”
秦昊天只哧笑一声,阮蓝儿也笑,“等他们上来,你们已尸体骨无存,好妹妹,既然你不安本份,那就别怪我送你们一程了。”
阮蓝儿眼看两人不停被逼退,眼里却是半点表情也无,她自然查过,她的确是个乞丐,她也的确没查到什么可疑之处。
可主子说过,宁杀错一千,莫放过一个。
所以今天,她们都必须死。
那人举剑砍来。
阮蔚儿与卫麟儿后退,眼看那人越来越近,卫麟儿探手入怀,摸出一物朝那人一扔,而后拉着阮蔚儿便跑向另一边。
那人本能举剑一挡,半空中,牛皮纸包被剑刃砍破,白雾倾下,撒了他满身满脸,那人顿时蒙眼惨叫。
一击得手。
卫麟儿看未动的几人却是苦着脸想哭,该死的,为什么会遇到他们,为什么老天要下雨,害她备的石灰粉全都泡了水,就只剩这牛皮纸包的最后一包。
秦昊天脸色瞬冷,两枚铁镖自他手中如流星疾射而出,那速度太快,卫麟儿阮蔚儿根本躲闪都来不及,眼看就要被一镖断喉。
就在此时,隐有破空声传来。
两抹绿芒自空中闪现,分两方疾射而来,却在同一时间分别命中两枚铁镖。
噗噗……
两枚铁镖被击落坠地发出两道轻响。
绿芒始从空中缓缓下坠。
凝眼一看。
原来,却是两片树叶,嫩绿如新,显然是刚刚从树上摘下来的。
“是谁,给我出来!”秦昊天冷色一脸,警戒的看向四周,那树林里此刻却是走出两个人来。
两人,却是从两个方向走出,其中一人素衣黑发,腰悬管笛,另一人则着袭黑色长袍,脸上也覆着张修罗鬼面,只露出一双幽深如雾的眼。
整个人更显阴森寒戾。
“飞花摘叶,阁下真是好俊的功夫!”千菩提走到平台,看了眼戴着修罗鬼面的男子,眼中闪过一抹好奇之色。
能够摘叶飞花,足见此人内力极深厚。虽戴着鬼面,可看其身高发色最多也不过二十左右。帝都之中,何时竟出了个如此年轻的高手?
还跑到这斜镜崖来,掺和这些事?
他倚在树杈早就发现林中还有人,想来他也定是发现了他,就不知他与他的目的是否相同?
“千庄主也不遑多让,果然不愧为龙鳞之主。三年前南武林大会上千庄主以龙鳞剑一剑傲视群雄,之后再无人见过千庄主的成名绝技龙鳞剑法,也再无人得见龙鳞剑出,在下一直很好奇,未请教千庄主师出何门?”青年男子低沉的声音透着无尽冷漠,视线落在千菩提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