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妃权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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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阮家秘辛,不堪回首的过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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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女子不停落泪,卫麟儿回神心中却陡生一股愤怒和怒气:“怎么会有人这么狠,牛筋鞭子鞭打,用羽毛羞辱?那可都是妓院里老鸨子对付不听话的妓女才会用的手段,他们怎么能用在你身上,既然他们都这么狠心对你了,你又为什么不逃,为什么不反抗?你以为你哭就有用了么,你就应该……”

“没用的……”

阮蔚儿无力摇头:“若非这张脸还有几分用处他们也不会留下我,我反抗过可换回的却是更加得寸进尺的虐打,我也曾想过逃走,可我什么都不会,乱世灾年,匪寇横行,我又能逃去哪里?”

“这或许就是我的命,他们就是想这样折磨我羞辱我。我娘出身青楼,最后死于花千病,我爹也差点死于这种病,他们都认为是我娘将病传染给我爹,认为我娘是扫把星,不止差点儿害死我爹,更拖累阮家生意受挫,一蹶不振。”

她说着抬头看着卫麟儿,眼里再次凝聚着水光:“麟儿,你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么?那年我十岁,娘病的很重,一天比一天重,后来只能躺在床上没人敢靠近,我每天都会偷偷的去看她隔着帐子和她说话,娘是个很美的女人,很温柔也很疼我,可有一天我去的时候,却看到有两个男人把她拖进一辆马车,他们把我娘弄去郊外捆起来扔在干柴堆上点了火,我娘,我娘,她是被烧死的,我娘是被活生生烧死的,当时我就在旁边看着……”

“我很怕,我冲上去想要救她,他们却死死拉着我,我看着娘在火堆里痛苦的挣扎,娘哭我也哭,我喊着娘却看不清她的脸,可我听到她的惨叫声,她拼命叫着蔚儿,你要好好活着,要好好活着。我眼睁睁看着她被烧死,如今我已记不清娘以前美丽的模样,可每天夜里我都会梦到娘死去时的样子,黑漆漆的炭块根本看不清眉眼……”

阮蔚声音哽咽,握着麟儿的手指指尖都几乎掐进她肉里,麟儿疼蹙眉却是未吭声,只看着阮蔚儿骤然抬头眼里却迸发出浓烈的仇恨。

连那柔弱的声音都是咬牙切齿:“我恨他们,我恨他们每一个人,可我没有能力替娘报仇,我只能忍着,在外光鲜亮丽,回到这里却猪狗不如的活着,娘要我活着,我就一定要活着,哪怕再苦再难!阮家的人没有人性的你知道么?在阮家有能力的人就可以阿祈衣玉食受人尊敬,就可以肆意欺凌别人,而我不止势单力孤毫无倚仗,还要被处处打压,我唯一的价值就是我的脸。”

“我告诉自己,只要我熬过这几年等到我嫁人,我就可以离开这里,到时候我会找他们复仇的,可麟儿,你知不知道我忍的好辛苦,活的好痛苦,蓝晴居里有个暗室,和允洲城那个一模一样,暗室里面有绣花针,五彩的丝线,木制的夹子,插在瓷瓶中各种艳丽的鸟羽,还有做工考究的玉拶子,特制的牛筋鞭……自娘死后他们就用那些东西折磨我。”

“我以为那个人也会病死,可他还活着,他还好好的活着,他明明能救我娘却见死不救还烧死了她,他明明知道他们怎么对我的,却对此视而不见,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狠心的人,怎么就会有这样狠心的人……”

阮蔚儿捂脸痛哭,阮家的人太狠,他们不是人就是群披着人皮的畜牲。阮蓝儿是,阮明辉是,阮成浩,阮成杰是,所有人都是。

包括,那个给了她生命的人!

卫麟儿将她搂在怀里轻声道:“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有很多次我也以为我会饿死,可我还是活过来了,我们都要好好活着,只要活着总会有报仇的一天,你想想看,你今天虽挨了打,可也替阮家招来个大麻烦,他们能不能撑过去还不知道呢,这样想你是不是就会觉得好受些了?”

很难让人想象,在阮蔚儿这个看似害羞柔弱的女子心里,却隐藏了这么多不堪的过往和那么深沉的恨。

难怪阮蔚儿会恨他们,换作她只怕会比她更恨那些人,她说的对,阮成佑活的好好的,也就是说他们找到大夫治好了他。可他不止不救蔚儿的娘亲,还残忍的把人弄去郊外活生生烧死。这种人渣简直就是猪狗不如,活该天打雷霹。

可这世上哪个人又没有一些凄惨过往呢?

“是啊,我也这样想。”

阮蔚儿抬起头擦了擦眼泪道:“所以,阮蓝儿折磨我,我又忍了过来。麟儿谢谢你,这些年我都是独自一个人,独自受伤,独自上药,能有个人陪在我身边真的很好,只是你也看到了,只怕你跟我留在这里也会受苦。”

或许真是忍的太久,醒来看到有人替她上药,她终于忍不住把这些全都说了出来,那些话那些悲惨的过去和现在。

“受苦也总比在外被人追杀没命好吧?你别动了,先上药,免得到时候伤口留下疤痕,既然身体是你的保命符那就得好好的爱惜着。”

卫麟儿坐在床边接着替阮蔚儿上药,边擦药边道:“对了,你说你十岁的时候阮家生意受挫?应该也不怎么严重吧,我看阮家可富贵的很,光那厅里摆放的物件,哪样不要个千八百两的?阮家还有个什么阮云阿祈,我听说可是帝都大家小姐们最喜欢的布料,有这么好的织布染布的祖传技巧哪那么容易倒?说不准这是有人故意害你娘。”

“是真的,阮家差点就撑不下去。”

阮蔚儿摇头压低声音道:“阮云阿祈也根本不是阮家祖传,阮家先祖为官后没落,再行商起的家,最开始是从北边贩皮草运往南边再高价贩出,后来生意渐好开了金楼和银楼,也有了胭脂水粉铺与布行染坊,这才由商变贾。”

“可阮家布匹我从小穿到大,在我十岁前却从未见过,我记得很清楚,那年娘生病的那段时间,祖父回府总是发脾气,那个人也总拿娘出气,很多次我都听到他骂娘的话,所有人都说阮家快撑不下去了,府中下人也被遣散不少。阮家多年积累有些根基,就那么一直半死不活的吊着。”

“可就在娘死半年都不到,有一天祖父回府却突然高兴了起来,接着阮家织染纺里出了阮云阿祈,阮家的生意自此起死回生,不止好过从前更上颠峰,一跃成为允洲城首富,祖父还成了允洲商会会长,阮家人,府里下人,所有人都说是祖父在祖祠里发现了阮云阿祈的秘密,可我知道不是。”

阮蔚儿声音极为笃定,垂头双手紧纂眼中是浓烈的愤怒,她自小在允洲阮府长大,娘擅针织她从小随娘学习女红,也没少去阮家织纺,阮家的织染工艺,甚至每一道工序流程她都很清楚,她更清楚那绝不是阮家的技艺。

少女微顿,柔弱的声音多了几份尖锐:“若有的话,他们早就找到了,阮家先祖根本没有擅织染的人,定是有人救了阮家,我恨那个救了阮家的人,我宁愿阮家就那样颓败消亡,所以这些年我暗中打探过,却都没有查出阮云阿祈到底是从何而来。不过……”

“不过什么?难不成你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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