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不爱使唤下人,江家虽从未短缺他的用度,但跟被定为下一任城主的江刃相比,他确实透明许多。
凰族的王女住在他的院落里,无人知晓。
正因为无人知晓,她的客房,也是江渔亲手收拾的。
待字闺中的王女住在他这里,确实不合适,然而苏栀说,她要在江城挑一个男人回去作为王夫,不在江府挑,也会在江城的其他地方挑。
王女的热情,一般男人都难以招架。
偏生她十指不沾阳春水,即便是在江府住下,也不让除江渔外的任何一个人察觉她的存在。
因此,原本虽受冷待却同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江大公子,照顾起了王女的起居。
“江渔,今日来找你那位,是你的母亲吗?”苏栀百无聊赖地盯着自己的十指看,顺口问江渔。
江渔:“是。”
“她找你做什么?”苏栀在江府呆上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江渔每日早晨都会去他母亲的院落请安,又很快回来了,但却从未看见他那位母亲来看过他。
今日算是第一回。
苏栀原本以为江渔与母亲关系并不好,但他每日请安,今日那位夫人来时,眉目也算温柔,苏栀自知不该听人家母子谈话,便自觉出去。
江渔看了苏栀一眼,“母亲只是有些事与我说。”
江渔不欲多言,苏栀便不再问。
但她很快就知道,江渔的母亲是为何事找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