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悬梁自尽?”
听到这个消息,远武大将军长孙灯一脸不可置信之色,急忙对部下询问了几遍,得到的答案都是“悬梁自尽”。
远武城主任尚,上任至今半年有余,竟悬梁自尽了?
这话不管是谁听到,都觉得不可信。
长孙灯也是不信,可是他清楚自己的部下是不会蒙骗自己的。
“增多一军,加强城池的巡逻,有任何可疑人物,立即镇压。”长孙灯直接下令,一名城主在自己城主府中悬梁自尽可不是小事,长孙灯更是联想到会不会是远武学院下的手?
紧跟着,长孙灯对自己部下将领吩咐道:“盯紧城主府的一举一动,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回报,另外把本将的亲卫队全部集合起来。”
“领命。”
远武城十大统领对任尚的卧室进行了地毯式搜索,寻找有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可是,下手的人可是天隐客,出身锦衣卫都指挥使,又怎么可能会留下一丁点线索?
要是真留下线索也是天隐客故意留下的,不然可就真丢了锦衣卫的脸了。
提心吊胆搜索了许久后,林多发现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更别说打斗的痕迹了。
还有那任尚上吊用的凳子摔倒的方位正确,上吊所用的则是任尚的裤腰带……
一切迹象都表明,任尚确确实实是自己悬梁自尽的。
即便如此,也没有人相信,好端端的一名城主,为什么要自杀?
十大统领聚集在一起商议了一阵,最近城主府也没有可疑的人和可疑的事情发生,除了今天远武学院副院长孔才来闹事,现在还没走。
但没有人会联想到孔才身上去,毕竟真要是孔才做的也不可能。
远武学院没有人有能力不声不响地杀死任尚,即便是多人出手,能逃过城主府士兵的双眼?
城主府士兵实力全部是炼气士境界,可也不是摆设,炼气师要从数百士兵眼皮底下悄悄的潜伏过去,根本就不可能的,即便是他们十大统领也做不到这一点。
另外也没有人能一招制服地阶炼气师的任尚,即便是天阶炼气师出手,也不可能一击必杀,更何况任尚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势,完全是窒息而亡的,颈处还有深深地勒痕印。
其他统领是这么想的,可是林多却想到了一个人。
林子豪和林子枫都说过,那个新生天隐客一招就击倒地阶炼气士,就连天阶炼气士的导师也是一招败在其手中。
想到这里,林多不由得摇了摇头,即便天隐客再强,能强得过地阶炼气师?
除非天隐客本身就是……
林多想到这眉头深深皱起。
另一个统领看到林多的神态,开口问:“林兄,你莫非有什么线索不成?”
林多回过身看着一众统领摇头,无奈道:“我是在想,孔才副院长还在外面闹呢,现在……是不是先把孔才副院长打发了先?”
“也对,可怎么打发啊?看孔副院长的架势,拿不到钱誓不罢休啊。”一名统领苦笑道。
林多耸了耸肩膀,颇为无奈地说:“那就先补上一部分给孔副院长,上个月才领取了五千枚大银币,确实说不过去,先从钱库取十箱大金币吧,后面的……等接任的新城主上任再说。”
一众统领也觉得林多的话没有错,十箱大金币不多也不少,还能打发孔才。
当他们对城主府主管下令后,没多城主府主管一脸惊慌之色跑了过来,对十名统领道:“各位……各位……”
“怎么了?孔副院长莫非不满意?”其中一名统领问。
林多以及其他统领眉头一皱,都觉得孔才应该见好就收,怎么还继续撒泼了?
城主府主管咽了咽口水,艰难地说:“不……不,不是,还没把钱交给孔副院长……是……是钱库没了……一枚小银币也没有。”
听到城主府主管的话后,十名统领顿时猛然站了起来,鱼窜而出向钱库冲了过去,
赶到钱库,却发现整个钱库空寥寥的……别说箱子,灰尘都不见一粒……
“该死……”一名统领顿时暴怒了起来。
城主府的钱库,可是他们的俸禄和军饷,以及军队军饷、远武城运作的经费所在,竟然一枚小银币都没有了?
另一名统领眉头深深一皱,脸色不善地说:“我记得约莫十天前,长兴学院有一队车队从城主府离开,十多辆马车可是装得满满的箱子……”
又一名统领冷笑道:“克扣远武学院的月俸就算了,连我们和军队、城池的钱都敢动,这胆子还真肥啊。”
“也难怪要悬梁自尽,这可是掏空了整座城池的经费粮饷,闹到上面去,长兴学院都保不住他任尚。”